另一边。
李思蓉刚起伸个懒腰,新调制的香果然好用。尤为安神,连爹烦躁的心绪也能抚平。
入赘的男人长得还算过得去,坐起打个哈欠。
他开口抱怨:“客房的被褥一点不软。干嘛不让爹回自己屋住,非在我们屋里歇下。”
李思蓉梳妆打扮:“你一个赘婿,少管闲事。每天继续你的吃喝玩乐。”
男人撇撇嘴:“好歹我也要当爹了。父凭子贵,你懂不懂啊。”
他名石仲桥,是小门小户的浪荡公子。一生没大的愿望,只愿享受。
李思蓉千挑万选找上他的时候,石仲桥二话不说答应。
那可是永安侯府,入赘算什么。一辈子荣华富贵,这软饭他吃定了。
李思蓉戴上发簪:“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爹给的。睡你的床怎么了?”
“是是是。给他睡。但能不能把客房布置得稍微好些?”石仲桥一点苦不想吃。
“有得睡你就偷着乐吧。”梳妆完毕,李思蓉站起。
石仲桥躺下,拉好被子打算睡个回笼觉。
李思蓉回头皱眉:“你还不赶紧起来,和我一道去伺候爹。”
石仲桥深深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爬下床穿衣:“有丫鬟伺候,我们上赶着干什么。”
“闭上你的嘴。信不信我给你缝起来。”李思蓉看着不争气的丈夫实在头疼。
若非不得已,谁会选择嫁给这种人。等没用便踹了。
夫妻俩一同出门,到主屋伺候。
这些日子,李善齐难得睡个好觉。
他看不够格的男人也有了好脸:“正好,一起用早饭吧。”
李思蓉用手肘捅丈夫,大好的机会愣着做什么?
石仲桥夸张嘶一声,捂住腰干笑:“爹,您请您请。”
李善齐看看站没站相的男人,神色冷了下来。
三人共用早饭,父女俩闲话家常。
石仲桥埋头猛吃,一句话不说。吃完不是睡回笼觉,就是去外面溜达。
李善齐走后。
李思蓉没好气揪住男人的耳朵:“你没本身,还没点眼力见吗?”
石仲桥跳脚求饶:“痛痛痛,松手,快松手。我说七姑娘,你找上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嫌弃的话,你当初干嘛找我?既然退而求其次,将就着过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