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丫鬟请众人移步,
朱谨走在前,沈月终于逮到机会同高仲小声蛐蛐,
两人落后几步,
估摸着朱谨听不到后,沈月附在高仲耳畔低声道:“朱谨问我竹叶茶来历,我说沈姑娘送你的,懂?”
“我的公子诶,你这是嫌属下的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安稳了吗?”
想到沈二姑娘那几乎要成为摄政王侧妃的身份,以及她与摄政王之间那说不清的暧昧关系,高仲只觉得头疼不已,公子说她以沈二姑娘的身份给他送竹叶茶,那不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他抄着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可说都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捏着扇柄磨牙,
“下不为例!”
潘阳见沈月二人在后面嚼舌根,也跟着放慢脚步,不解道:“居安我瞧着摄政王的眼神不对,我是不是哪里惹了他?我也没做什么吧?”
“别多想,他对谁都这样,天生一张冷脸。”沈月安慰,心中却不免多想,
主动提出与人对弈,不像是朱谨的风格,
他今天究竟在抽什么风?
想了想再次叮嘱:“你一会儿收着点,可别真跟殿下杀个你死我活,毕竟是摄政王,你注意着点,给他留些面子,”
两地所隔并不远,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走完,
三人坐定之时,朱谨已经将黑棋落下,
潘阳捏着白棋,身上气质变得沉静,盘腿坐下,颇有大家之风。
你来我往,几人心神渐渐被棋局摄去沉浸其中,
朱谨兀的对潘阳道,
“居安性子机敏跳脱,貌如文人,但棋风大开大合有大将之风,想来你与她相识之时的对弈定有趣得紧?”
朱谨指尖夹着棋子敲击棋盘边缘,目光幽沉:“她那一手棋下得同本王倒是同出一脉,潘公子难道没觉得熟悉?”
“熟.......悉!?”潘阳猛地坐直,脸揪成一团,笑得有些狰狞:“熟悉吗?我还是头一回遇见殿下这样的棋风!居安那臭棋篓子,哪能跟您比,她下得烂得很!”
“哦?是吗?”
“确实,我同居安下了几回,她回回都悔棋。”
潘阳驽定,煞有其事道:“她之前研习的都是常见的棋谱,不用费劲便能破解,同她下无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