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抵死不认,说这是陷害,他有办法找到幕后主谋,将害他的人绳之以法。
年轻人,血还热着,是最信朝廷的,觉得只要找出证据,朝廷就一定会为他做主。
怎知,衙门里最烦的就是他这种不认罪的刺头,他是天天被用刑,等秦爷爷他们到了的时候,他只剩一口气了。
姜老秀才是卖了家产,给他买了吊命的人参,又疏通牢里的关系,才把大夫带进牢里,给秦二叔诊治,救了秦二叔一命。
“因着你二叔不认罪,首府衙门是拖着不让咱们家用银钱抵罪,你二叔是硬生生在牢里呆了小半年。”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宁康十一年。
“你二叔回来了,家里人很高兴,以为这事儿算过去了,可是……”
“可是,这只是开始,对吗?”秦小米接话道。
秦爷爷抹了一把眼泪,点头道:“嗯……没过多久,咱们家、姜家、你二叔是处处被针对,时不时的就会出些事儿,家里被闹得苦不堪言。”
秦小米的爹,本来早就能独自坐堂看诊,却开错了药,被人告上衙门,虽然最后找到证据,还了秦爹的清白,却一直是学徒。
“你小姑跟你奶奶去县城姜家,那么熟悉的地方,竟是差点被掳走,虽然啥事儿都没有,可谣言还是起来了,你小姑的亲事是越发艰难。”
“你二叔见科考路子绝了后,想要做儒商……他聪明,不过两个月,就赚了一笔银子,可没多久,就又被抓了……说他害了人小妾的清白!”
呵,秦小米笑了:“妾通货物,哪来的清白可害?很明显的,这不仅是一场针对寒门才子的栽赃,那背后主谋,还想敲断寒门才子的骨头,彻底废了二叔!”
有本事的人,不会因为一次失败而废掉,可一次一次又一次呢?即使再有本事、意志力再强的人,也会扛不住。
何况,背后主谋连家人里也开始害了。
秦爷爷点头:“你二叔跟姜老秀才也瞧出来了,因此宁康十一年冬,你二叔再次因为货物有差,被害入狱后,他没让我们再救他,也没花钱消罪,直接被押去服徭役之刑。”
“因着每次服徭役的地方都不同,家里每月都去庆丰府衙门,花钱询问你二叔的情况。刚开始,还能有个准地,可到了宁康十三年的时候,连衙门都不知道你二叔在哪里了。”
“姜老秀才心疼你二叔,是不断卖产业,打听他的消息,想等他三年徭役之刑服满后,去接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