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道:“张姑娘不是旁人,你但说无妨。”
钟山这才道:“书院的地基上,被人泼了粪。”
张琼思闻言柳眉一竖,怒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书院搞破坏,做出这等下流肮脏之事?”
沈南葵问:“抓到人没有?”
钟山摇了摇头,“白日有工匠在场,不会出事,所以咱们的人只盯着夜里,但书院占地大,也无法面面俱到,况且那人没弄出别的动静,只悄悄进去泼了那些脏东西,有夜色做掩护,更难令人发觉,是工匠们早上开工,闻到味道才知晓不对。”
张琼思只听他说,便觉得有些作呕,用手绢掩着鼻子,眉心挤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怎能叫他跑了?这等卑劣之徒,必得好好发落他一顿才是,不行就找孙叔叔,他缉凶本领一流,定能将人揪出来!”
钟山问:“夫人,咱们该怎么应对,是否要让公子出面?”
沈南葵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先把那些脏污清理了,不要声张。”
张琼思叫道:“南葵姐,有人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
沈南葵笑了笑,“琼思,稍安勿躁,对方只是弄来些秽物恶心咱们,就算抓到了人又能如何,打他一顿,或是关他几日?这点力度,只怕也震慑不了那些真正心怀不轨的人。”
“那怎么办?”
“且等一等吧。”
沈南葵道:“钟山,先不要惊动官府,你带人暗自去找泼粪之人,夜里在暗处多添些人手守着。”
她总觉得,这次的事像是某种试探,对方说不定还留有后手。
在不知对方用意的情况下,她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了。
钟山走后,张琼思却没了下棋的心思,嫌弃道:“这些鼠辈,真是恶心人,要是心怀不满,怎么不敢当面说出来,却在背地里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别叫我知道了是谁,否则,我定是不会放过他!”
沈南葵失笑,“好了,别气了,会有让你出气的那一天。”
张琼思瘪瘪嘴,扔了棋子。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好好的梨花如雪,却被这脏事污了耳朵,不下了,咱们去瞧瞧阿闹吧?”
阿闹虽然爱闹腾,但在生人面前却胆大的很,爱笑又不怕生,所以张琼思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