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围着告示说得义愤填膺,话题忽然又一转,扯到了顾逸川身上去。
“说起来,这两件大案能破,还都是新任州尊的功劳,日后他就是罩在咱们永州头顶的一片天了,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有前任州尊那般爱民如子吗?”
众人都沉默了。
他们谁也不了解这位新任州尊。
刚才那个声称有亲戚在衙门当差的人说道:“据可靠消息,这位新任州尊姓顾,是今年春闱中的头甲,由陛下钦点为状元,据说年纪还不足弱冠,长得那叫一个貌比潘安,更兼一身文采,还险些入赘皇家……”
众人正听得一脸神往,他又戛然而止,摆手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们只怕还不知道,前段时间轰动京城的景王谋逆案,正是这位顾状元,孤身潜入西军,拿到了逆王和武将互通的证据,一举扳倒了景王!”
众人十分不敢相信。
“啊?这么年轻,能有这么厉害,你别是唬人吧!”
“啧啧啧,不足弱冠的从五品知州,扳倒了景王的功臣,又是陛下亲信,再加上还破了眼下这两件案子,真的假的?”
“若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位顾州尊倒的确少年英才,是个人物,可若是谣传,他这般年岁却做了一州长官,也不知对咱们永州来说,是福还是祸……”
……
外面的这些议论,自然也传到了当事人耳中。
沈南葵听荷华说完百姓们对顾逸川的评价,眼中浮起一抹笑意,看向顾逸川道:“看来,永州百姓对你期望甚高。”
顾逸川却摇了摇头,“有时候期望过高,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案子告破之后,他几乎名满永州,外面人人都称赞他年轻有为,对他推崇有加,难得他却没有任何骄矜之气,所有来攀关系通门路的,一概都没有理会,也不应邀出席任何私宴。
这反倒叫他,成了永州百姓眼中,一个极为神秘的存在。
沈南葵含笑点头,“是啊,被推上神坛容易,可一旦支架倒塌,还不知摔得有多惨,所以,倒不如踏踏实实地走好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