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细究下来,这么多头衔没一个是能真正靠得住的,但其中缘由,这些官兵又不知道,只要能暂时震慑住他们,叫他们投鼠忌器,就不敢轻易得罪自己。
宫涛冷笑了起来,“夫人好眼力,果然一语中的,那我再问夫人,城中最近发生的血案,闹得人心惶惶,衙门又是宵禁又是戒严,可这么多时日过去了,可见到什么了成效?”
沈南葵摇头,“这四人确有些手段,但仅凭他们四人,便想与官府抗衡,实数滑稽。”
“没错,既然无法抗衡,可他们却屡屡都能全身而退,你们可知是何缘故?”
说着,宫涛又望向蔡岭,“今日若非有这位公子出手,只怕在官兵到来之前,贼匪还是会望风遁逃。”
“望风逃遁?”
这四个字一出来,愈发证实了沈南葵心中的猜想,她掌心握紧成拳。
“永州官府居然沦落至此,竟与贼匪沆瀣一气?”
“贼匪么?”蔡岭忽然摇了摇头,“我看倒不像。”
沈南葵问:“蔡先生何出此言?”
蔡岭眼中略带一丝嘲讽,“江湖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谁寻仇行凶,也都只是针对同为江湖之人,鲜少有人胆敢在朝廷的地盘上如此撒野,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这等行径,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遭人不耻的,况且,就算是再穷凶极恶的人,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会怕死,又怎敢在一座戒严的城池里面,屡屡顶风作案?”
宫涛对此话深有同感,忍不住附和道:“少侠所言极是,我们江湖人也是人,虽然被一些老鼠屎败坏了名声,可大多数的人,如少侠这般,亦或是我,都是堂堂正正行事的,哪里能天天打打杀杀?”
沈南葵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所以说……”
“这些贼匪,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
宫涛点了点头,“应是如此了。”
“那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