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颔首致谢,“多谢张夫人前来提醒,我一定注意。”
张夫人苦水倒完,心情纾解不少,笑了笑说:“那我今日就不多留了,你千万保重。”
她走后,荷华忍不住嘀咕,“这个张夫人,真够莫名其妙的,叫了咱们夫人过来,就为说这些事,这件案子再大,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沈南葵失笑,“你啊,来了永州后,脾气倒大了。”
荷华扁嘴道:“您如今大着肚子,我就是见不得有谁糟践您!你以往教过我,与人相处最忌交浅言深,可那张夫人,与你不过数面之缘,却巴巴儿地跑来说这些话,无非就是瞧您好性儿,把你当成个解闷的了,哪里又考虑过您身子不便?”
“别生气了,我自然也知道她是什么打算,可她跟我说这些话,未必什么好处都没有,这件案子如此悬疑,只怕城中是真要乱了,咱们既然知晓了,就该早早做起防范。”
自此之后,沈南葵愈加足不出门,作坊和铺子里的事,也都只叫钟山代为传话。
一晃到了八月初,事情竟果真向张夫人说的那般发展了。
永州城乱了。
城中起初只是发生一些劫掠之事,虽然伤财,但并未发生什么血案,可随着案子毫无进展,事态也渐渐严重起来,城中各处烧杀抢掠竟都开始泛滥,短短五日之间,就有三户人家在家中被闯入,导致两人身亡,三人受伤。
城中愈发人心慌乱,官府倒是也出兵制止了,可成效并不大,毕竟衙门人数有限,无法盯住城中每一个地方。
渐渐地,城中起了传言。
说那起子入户伤人的是一些江湖人士,正是杀害州尊的同伙,因而才敢这般肆无忌惮行凶。
沈南葵听在耳中,也无法分辨谣言是真是假,她月份渐渐大了起来,行动已经有了不便,如今城中人人自危,她也吩咐郑氏兄弟守好门户,每日都只待在家中。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