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案子的细节,老爷从未跟我提起过,但我听外面人传,州尊是死于一个江湖人士之手!”
“好端端的,且永州州尊声音在外,江湖人士招惹官府做什么?”
沈南葵皱眉不解。
张夫人摇头,“那些个绿林中人,一个个的视规矩法度于无物,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倒也不令人意外,只可恨的是,他们偏偏要赶在这个节骨眼生事,害得我家老爷也走不了,朝廷下了旨意,命他协助侦破此案,一州父母官被害,事关重大,要是破不了案,别说什么升迁了,我只怕老爷连头上的乌纱帽的保不住……”
许是有人倾诉之后,她也找到了发泄口,说话时眼中露出一丝憎恨。
“这些个江湖人,往好听了说是侠客,其实就是些土匪强盗,合该通通去死才对,非得在这世上祸害人!”
一提起江湖人士,沈南葵下意识便想到蔡岭,虽然现在很不适宜开口,但她还是说道:“其实江湖人也并非全是恶人,坏人是该被制裁,可有些正直之士,也为这世间做了不少贡献,焉能一概而论?”
张夫人听她此言,这才想起,那幅被自家老爷精心收藏的云岭秋色图,此画的作者蔡岭,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她见沈南葵如此维护此人,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两人究竟是何关系?
心中这样想着,不过她究竟没有问出来,只说:“顾夫人这话有理,是我偏颇了。”
沈南葵劝慰道:“张夫人,其实您也不必太过忧心,此案虽然重大,可张同知断案多年,经验老道,一定能够顺利侦破此案,将凶手缉拿归案。”
张夫人笑了笑,“借你吉言,若真能如此倒好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心中轻松了许多,这才记起沈南葵先前说的,什么做生意的事。
“对了,顾夫人,你刚才说准备在永州做买卖,不知是什么行当?”
沈南葵露出一丝笑意,“您知道的,我在永州有一家胭脂作坊,如今开铺子,正是为了方便卖胭脂。”
其实,她一开始跟张夫人搭话卖好的目的,除了想探听一番城中的消息,也是想拉近与她的关系,之前她去过张府拜访,两人也算打过交道,她想着,烟霞阁开业时,若能请到张夫人到场,必然能为烟霞阁拉高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