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叹了口气,“消息传到永州,只怕他人已经不在京城了吧?”
“没错。”
沈南葵望向窗外,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半晌才道:“不管他卷进了什么样的漩涡中,我只希望他能平安。”
说完,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如今她的月份渐渐大了,肚子也已显怀,不管她与顾逸川之间的事如何解决,她都不想看到孩子的父亲出什么意外。
蔡岭无声一叹,“顾兄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
……
雨下了几日,一直没停。
陶茹观刑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身子还没好,就带病回了作坊。
几日过去,作坊众人回归之后,也都重新投入了劳作之中,眼见新的一批赤霞胭脂马上就要出货,沈南葵却并不急着像往常一样,联系镖行往沧县运货。
她想着,靠镖行走货终究受制于人,且一趟下来花费也不低,既然自己来了永州,不如就彻底把这个问题解决。
在此之前,她先整顿了一番作坊。
吴管事虽为妇人,却正直忠心,沈南葵做主为她涨了一半的工钱,王管事泄露配方虽是无奈之举,但这种风气不可助长,沈南葵给他结了半年的酬劳,将人辞了,她此举也算仁至义尽,王管事自知理亏,也无话可说,默默拿钱走人。
这样一来,两个管事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一个,沈南葵让钱喜顶上。
钱喜虽然年轻,可这一次正是因为他冒险传信,作坊才能获救,所以众人对他也无有不服。
一切安置妥当,沈南葵便着手筹备起组建商队的事。
总归胭脂生意是要长久做下去的,这两日她也见识过了陶茹的手艺,假以时日,陶姑娘未必不能做出来其他精品,所以不如干脆趁此机会,组建起一支自己的商队。
这样,不但胭脂的货物运输解决了,还能开展一些别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