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出来,便说:“钟山把药熬好了,我替他送过来,你快喝了吧。”
沈南葵没有犹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而后,有些歉然地说:“蔡先生,我恐怕不能跟你一道南下了,我有急事必须回京一趟,多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下回相见,我再好生谢过你。”
说完她便要走。
蔡岭却纹丝不动地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
沈南葵疑惑抬头,“蔡先生?”
蔡岭道:“郎中交代过,喝完药,你就该休息了。”
沈南葵皱眉,“我说过,我有急事,要立即回京。”
蔡岭低头看她,“你瞧瞧自己的这副样子,可还能经得起折腾?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腹中的孩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清楚,这个孩子定是好不容易才得以保全下来,否则不会连你都不知情,既然如此,你还敢拿他去冒险吗?”
沈南葵面色白了白,下意识伸手护着自己的小腹。
“不,我不会让孩子有事的,我既已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切自会小心……”
蔡岭打断她,“郎中说了,你已经动了胎气,让你好生休养,即便是要去只剩下几日路程的永州,也不可操之过急,更何况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见她神情已经动摇,他又说:“对你而言,这个孩子也算失而复得,你难道还想再失去他一回吗?”
“不!”
沈南葵摇头,眼神坚决,“我一定会护着他,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这就对了。”
蔡岭放柔了声音,“那你就更应该听郎中的话,好生调养身子,我知道你想去见他,更想知道真相,可为了孩子,也请先缓一缓。再说,我们马上就到永州了,难道作坊的事,你就不管了?那可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买卖,你舍得将其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