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交代过,暂时不能动他们,自己被他一激,险些坏事,若顾逸川真将一身伤痕赖到郡主头上,只怕自己也难逃处置。
见他停下不动了,顾逸川十分不满,“我说过让你停吗?”
葛大恨恨瞪他一眼,只得继续。
顾逸川仿佛一个挑剔的贵公子,一会儿嫌重,一会儿嫌轻,葛大的眉头挤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满心不耐地应付着顾逸川,却没注意到,后侧一个身影已悄悄向他靠近。
沈南葵只穿着袜子,轻轻踩在地上,放轻脚步来到葛大身后,忽然,她猛地拔出葛大放在桌上的刀,将其架在他脖子上,顾逸川也瞬间回身,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
葛大眼中露出震惊,这女子不是一直在睡觉吗,竟是装睡?
他又恨又悔。
都怪他被顾逸川闹得心烦,竟连有人靠近自己都没察觉!
他见是沈南葵拿着刀,心思一动,正要想办法夺兵器,脖子忽然一痛,刀刃已入肉一分,温热的血迹顺着衣领往下渗去。
“不想死,就别动。”沈南葵眸光冰寒。
这柄刀乃是精钢所制,有数十斤重,她双手举着这刀明显吃力,但眼神却格外森冷,仿佛只要自己再动,她真的会毫不留情抹掉自己脖子似的。
葛大心里一惊,当真停下了。
顾逸川也趁这个功夫,连忙用布先堵住他的嘴,又找来绳索将他牢牢捆住。
沈南葵这才将刀放下,暗自松了一口气。
夫妇俩对视一眼,略缓了缓,便又开始行动。
“葛大侠还真有伺候人的天分,若加以调教,必能成为一个称心合意的好奴才!”
门外的葛二听到这话,不由怒从心起。
他对顾逸川使唤自家大哥按摩一事,本就耿耿于怀,眼下又听他将他们比作奴才,一股火气从脚下直冲头顶,他当真忍不住了!
“哐”的一声将门踹开。
“我去你妈的奴才,你们全家都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