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住沈南葵,“你也是夫子,岂能妄自菲薄,问出这样的话?”
沈南葵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以胡公子的年岁,还有更好的出路可谋,做夫子可惜了。”
“我就觉得做夫子好,况且你开的报酬不低,还能养家不是?”
沈南葵看着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料,并没有接话。
胡问雁也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沈夫子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快些开始正事吧。”
沈南葵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两小只。
“胡公子,现有学生两名,他们手中各有无法解答的课题一份,还请你履行师者之责,教会他们,限时半个时辰。”
“就这?”胡问雁面露诧然。
沈南葵道:“师也者,导之学,而造其所以为人者也,夫子要做的事,就是传授知识,引导学生学习,胡公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她说完便又回到原位坐下。
胡问雁愣了片刻,才恍然回过神,忙向两小只走去。
看到题目的一瞬间,他只想发笑,因为这些题目也太简单了吧?
他自认要不了一刻钟,就能解答全部题目,并教会这两个孩子,可当他试着把题目讲解出来时,两个孩子却都一脸茫然,显然是听不懂的样子。
他有些无奈,只能换着法子来讲,可这些题目,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几句可解释的话,他也是按照常理所讲,两个孩子觉得晦涩难懂,他又能怎么办?
胡问雁自认才学过人,从小便没有弄不懂的学问,可到今日,轮到他去教别人了,才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他望着课题,忽而恼怒地瞪向沈南葵。
“沈夫子何苦为难人?这些题目,根本就不是他们俩能答出来的!”
沈南葵闲适地喝着茶,笑说:“这不是还有胡公子你吗?”
胡问雁气得咬牙,“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