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鼎云放心手中茶壶,微微叹道:“徐将军莫要客气,你自是知道本王今日能来此,并非来交朋友这么简单。”
“那就请镇安王直接说事情吧。”
“好。徐将军快人快语,本王就直说了。今日借以贵国漠北王之威,请将军到此一叙,只为一事。那就是...请将军配合我们演一场戏。”
“演戏?王爷这是说笑吗?我大乾数十万水师在此,岂是来跟你演戏的?不瞒你说,我朝陛下的意思是...拿下司徒虎,并押往京都。若有反抗,便是兵戎相见,并非儿戏。”
“本王知道,但司徒虎不能交给你们。所以,这不是把将军叫来商量了吗?”
“那请王爷给我一个理由。”
说到这。
萧尔沁忽然插了一句嘴:“本王在这,便是理由!够不够?”
他略显威严的样子,令徐安不觉眉头深皱。
如果萧尔沁从中阻拦,倒是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没等徐安回复,炎鼎天就摆手笑道:“哎,漠北王殿下稍安勿躁,徐将军既受皇命而来,想要个理由也是正常。”
而后,又转向徐安,接道:“徐将军可有兴趣听本王讲一个故事?一个与你父亲徐敬之有关的故事!如果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徐将军仍执意带走司徒虎,那么再举兵来拿,也为时不晚。如何?”
一听与自己的生父有关,徐安不由一诧,脸色变得肃然,道:“王爷请说。”
炎鼎云又叹了一声,道:“多年前,燕、乾、奉三国于沧州水域上,商讨归还大乾五千里海岸线以及南部全境之事,你应该已经清楚了吧?你与明奚...到了离岛,并拿到先帝留在那里的密卷,对此事有所了解才对。”
徐安并非否认,却有些诧异于炎鼎云知道此事。
顿了顿后,才道:“是的。”
“你只是大概知道,内情也却不甚了解吧?若无意外,明奚是不会贸然向你透露密卷内容的。但你可知,当年我朝先帝逃出离岛秘境后,发生了何事?在当时的谈判中,你父亲徐敬之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徐安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摇头。
“你到过那个秘境,自知那里的险恶。秘境的所有出入口都以被掩埋,或者被海水包裹,想要安然出来...除了要拥有极强的闭气功夫之外,身体素质还要异于常人。当年,先帝就没能如此好运,他在侍卫的拼死护力下,虽成功凿穿船舱,逃回了岸上。但却因此落下了伤病,回宫后不久,便时常咳血,被太医诊断为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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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鼎云眼中闪过一丝唏嘘,苦笑道。
徐安道:“落下伤病,咳血?”
“是。”
“可这并不合理!从秘境返回水面,虽危险重重,差之毫厘便是溺水而亡。但即便有伤,也不至于是内伤咳血。除非...”
“徐将军想到了什么?”
“除非他在上浮的过程中,被水压压断了胸骨,断骨刺入肺部,从而导致咳血...”
“徐将军果然聪慧,仅凭本王如此简单一说,你便猜到了先帝重伤的症结?”
炎鼎云眼中泛起一丝赞赏,接道:“没错。经当时的太医诊治,陛下正是因为胸骨断裂,刺入肺部,导致大出血,从而引发咳血症。而此症几乎无药可医,群医束手无策。”
“可当时的明奚还太小,仍不足以担当大位。先帝此症无医,若就此撒手人寰,那我燕国的社稷将堪忧,必须早做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