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晖听了,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徐安看着他,却是冷静道:“表面上看,你们确实没有弑子的理由,但你们已经为他们付出了太多,为他们承受了太多。如果是为了帮助他们解脱,那...吉玛出手也就不奇怪!”
“你们对蛊虫的研究已经失败,蛊虫寄生之后,不喝人血根本就无法生存。这些年你们不断地尝试,用尽各种办法企图改变这个弊端,更不惜在他们身上实验,导致他们身体发生了变化,长出了鳞甲。可想而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兄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加上他们已经有过无数次自杀的经历,早就有求死之心。你们毫无办法之下,又不愿他们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下定决心替他们解脱,也就不难理解。不过,如果只是为了帮助他们解脱,你无需安排这么大个局。更无需指认杨宣是杀害他们的凶手,也无需对杨宣下蛊!”
严如晖微微抬头,呆呆看着李宣,忽而叹气道:“你看出来了,但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嫁祸杨宣,又为什么毒晕他?”
“你要引出苗疆蛊虫!”
说着话,徐安看了庞奇一眼。
庞奇会意,随即从身后的几口大箱子里翻出了一叠文书。
徐安接过文书,伸向严如晖。
严如晖没有理会,桑槐倒是接过手中,看了之后,却意外道:“这是...有关蛊虫和夜魔的详细资料,你早就有?”
徐安摇头道:“这些资料不是我命人暗查到的,而是从严知府的书房中找到的。他制造自己的死亡后,幽灵卫接管了整个沧州府衙门,便在他的书房内搜到了这份材料。”
他看了桑槐一眼,无奈一笑,接道:“小医仙,若无意外,即便你没有随我来大乾。最终我也会查到这起案件与苗疆人有关,因为...严大人会把这份材料交给我,故意引出苗疆夜魔一事。”
“这也正是他为何能直接说出杨宣必须以心头血才能解毒的原因,他本就是下毒的凶手,当然知道解毒的办法。他先让我们查,我们查无所获之后,他在拿出这份材料,引出蛊虫一事。”
桑槐惊道:“可他自己就是夜魔,为什么要自曝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