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看着徐安。
徐安笑着道:“此案涉及苗寨之人作案,本官自然要对他们的历史有所了解。而两大苗寨虽然都不在大乾境内,但也并非只有小医仙你对他们的历史传统感兴趣而已。我大乾亦有涉猎,恰好,幽灵卫当中就有对苗疆历史研究之人。因此,不必你多说,有些事我也能知道。”
桑槐惊讶,刚想说些什么。
严如晖却抢先道:“没错。她就叫吉玛,红纸上的八字人名,就是我和她的孩儿。也就是...死于案发当晚的那人,你们口中的夜魔...那具被你藏起来的尸体...但不知,徐大人想让我从何说起?知道这些,真的对你有用吗?”
徐安道:“就从漠北开始?毕竟那是你们梦开始的地方...”
严如晖又苦笑了一声,而后便是沉默,脑中似在回忆着往昔的种种,眼眶不觉湿润着。
片刻后,待内心的复杂情绪略微缓和后,才道:“我和她...都是生于大奉元启三年,自幼一块长大,青梅竹马。可以说,我们从娃娃落地到成人,几乎都是在一起的。”
“我本是寨子里的普通族人,而她...却是大祭司的独女,天生就比我高贵,我配不上她。我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你可知我们为何又打小就在一起?”
徐安没有说话,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严如晖沉重的脸色,接道:“那是因为...第一次苗疆内战之时,我的父亲战死在那场灾祸中,留下我那怀胎九月的母亲。苗疆迅速分裂两大阵营,彼此之间争斗不休。大祭司身为我们部族的精神领袖,拥有大爱之心,他收养了我们这些战死族人的妇孺、遗孤。”
“那时,我的母亲接近临盆,被大祭司首先选中,留在了神圣祭坛内。恰好,大祭司的妻子也是当月临盆。我和吉玛几乎是同时出生,缘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出生后,母亲便因难产而死。我被迫寄养在大祭司家中,与吉玛一块被抚养长大。”
“我们是在内战的纷乱中成长的,相濡以沫,感情自然就深厚。成人后,很快就私定了终身。但好景不长,很快第二次苗疆内战就爆发了。激进派得到外来人的帮助,彻底把我们这些守旧派赶出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