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浅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小姐是否想为当年的冤案平反!”
“冤案?徐大人是说,当年吾叔通敌一案是冤案?”
“难道不是吗?十三年前,本官虽不在京城,但如今一看卷宗,便知是冤案无疑。”
“从何说来?”
“当年,坐实李放通敌的最强有力的证据有三件!第一,李放麾下旧部的联名指认。第二,从李府中搜到的通敌信件。第三,李府库房中那额外多出来,却无法解释来源的万两黄金。”
“然后呢?”
徐安顿了顿,又从桌上案卷中抽出一张文书传递给李霜,这才回道:“但这三大证据,其实都有可疑之处。首先,指正李放与景国丞相私通的信件,其署名日期可追溯到案发前三年。”
“换言之,如果李放当真有通敌之嫌,那应该是从十六年前开始。可...他那些旧部若是知情的话,为何要等到三年以后才举报李放?”
这话说完,李霜未及回应,庞奇就已搭话道:“这很简单!是因为当时李放仍在边关镇守,其旧部害怕举报之后,遭到报复,故而选择了隐忍。后来李放升官调任皇城司,才敢暗中举报。”
徐安道:“有这个可能性!但你自己也说,李放是升官调任!他身在边关时,其旧部都不敢举报,又怎敢在他升职后举报?关键的一点是,李放回京后,是何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庞奇微微思索,动手翻阅桌上的卷宗,没多久便脱口而出道:“是右相的妻弟...裴勇。”
徐安笑着,打了个响指:“对,正是裴勇。裴勇接任边关主将后,李将军手下的旧部突然就敢举报了。而且,当初举报李放的十名将领中,有三人先后死于自杀,另七人暴毙于军中。”
“根据裴勇当时在军中的自查,这十个证人居然都是被李将军胁迫自杀,或者是派人暗杀的。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但通敌案一爆发,李将军就已被禁卫控制,拘禁于诏狱之中。他哪里还有机会指使杀人?”
庞奇一愣,语塞道:“这...”
徐安瞟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道:“当年办案之人倒也指出了这个疑点,但并不足以为李将军翻案。只因...那些通敌的书信,经过三司以及众多大学士的鉴定,皆认定为李将军亲笔所写。再者,其中一封书信的收到日期,与当时边关大败的时间吻合,直指李将军有故意投敌之嫌,致使战事失利。”
“加上,李府中搜出黄金万两,而李家人无一能解释其来源。更致命的一点,这批黄金并非我朝所产,其中一些金条上,带有景国户部制币司的印记!”
“因此,通敌案虽有疑点,但关乎国家社稷,秉承宁枉勿纵的原则,李将军一家被处斩!”
庞奇听后,震惊道:“徐大人此时翻出此案,并声称此乃冤案。是在暗指...裴勇联合边军旧部,设计谋害李将军?而,裴勇乃吴相爷的妻弟,此事也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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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不置是否,但抛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应:“吴应雄是否参与了构陷,此事断言为之尚早,但有人会给我们答案。不过,若李将军当真是被构陷的,那若无意外,裴勇就有帮凶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