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老嗜炎兽方才告诉他的话。
推演了好长时间,也未能推出个所以然来,萧聪倍感无奈,他认为这不是因为老嗜炎兽的指教毫无作用,而是他阅历尚浅入世未深,对“阵傀之类属,得之与道相合”这一句实在是无法悟透,他定了定心,咬咬牙道:
“看来也只能依原计划行事了。”
不知为何,之前服下的丹药现在竟开始发挥效用,而这灵力之充沛,竟让萧聪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近乎是磅礴的灵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萧聪感觉自己一下子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只是这充盈的能量胀得萧聪直冒汗,热血上涌,直至神盘,他现在有一种想要大打一场的冲动。
掐诀盘坐,努力使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萧聪站起身来,眼神重新恢复到那一如既往平静,像热夏无风的海,至少在表面看起来还算是波澜不惊。
趴在桌子上的老嗜炎兽此时再次抬起头来看向萧聪,像一只守夜时听到一丝轻微动静而开始警惕的老狗,他选择的不是立即有所动作,而是静观其变。
萧聪将一捆寄灵木用丹炉烧成灰烬,然后用自己的血将灰搅成糊状,再用黄泥土烧了一个人形的模,将灰泥倒进黄泥模里,紧接着用火将泥模烧结成形,取出,再榨出新鲜寄灵木的汁液在泥模的眉心、气海等几处滴下。
就这样,萧聪盘腿而坐,不动了。
而老嗜炎兽却在萧聪一开始有所动作时,便已摇着头趴下,萧聪这边一没了动静,房间便在刹那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如此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萧聪睁开双目,仔细一看,此时他眼白上的血丝已如蛛网般密布,他定了定神,用一把小剑在原来的人形泥模边缘处挖出几个小洞,中间钻细孔与轮廓凹陷相通,然后在每个洞中放入一颗灵石,另取黄泥将其完全封死,最后将其置于另一座早已准备好的法阵中。
做完这些,萧聪开心一笑,虽然此时他的身体已是摇摇欲坠,但这丝笑意在他苍白的面颊上绽放,却更显真实、简单、可爱了许多。
萧聪深知,在极尽时突破极尽,才能更大地提高修为,正如故老所言:不破不立,破后而立。
所以,他如法炮制,彻夜未休,在不停地吞噬丹药和炼制阵傀之间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直至做了十三个之多,才不得不停下来。
感觉身体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