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镛提气,把旁人的笑声都压下去:“我们是爻人,后头还有追兵。你不放我们走,就会被追兵袭扰。”
他也看出这支护卫队暗藏鬼胎,想来不希望再横生枝节。
博士礼侧头看他:“哦?你是谁,追兵又是谁?”
“我乃大爻乵将军宇文镛,追兵是叛贼白坦派来的,一直紧追不舍!”最大的问题,是这些护卫知不知道白坦是谁。
博士礼长长哦了一声:“你们这些将军大官儿,平时在闪金平原耀武扬威、欺凌弱小,却被一个叛国贼打得落花流水,啐,欺软怕硬的废物!”
他不仅知道白坦是谁,也知道宇文镛是谁。
“你被白坦打败,还跑出了爻地,对他就没有威胁。他现在一定急着去寻陈垂化的晦气,哪会费力追你?嘿嘿,你们不仅孤军无援,还没人要哩。”博士礼往前一挥手,“兄弟们,拿下这支败军!”
宇文镛没想到,他区区一个护卫头子,居然对爻地局势这般了解。
到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两支队伍砰地一下,交上手了。
宇文镛的军队虽是败兵,但也知道现在穷途末路,不能从这里出去就永远出不去了,因此表现比先前还更勇猛些。
但也有十多人偷取一点粮食,从后门悄悄溜走。
驻守铎城的仰善队伍想把爻人引出来,却被宇文镛识破,就叫手下死死把守几个仓库大门。
混战中,博士礼夺回两个仓库,宇文镛的手下一不做二不休,返身就往仓库里扔火把,想把粮食一把火烧了,结果被博士礼一箭射死。
粮食袋子起火,但火焰有气无力,很快就被扑灭。这是因为博士礼开启了粮仓的拒火阵法,资材燃烧的速度就变得很慢。
宇文镛也知道,自己怕是无意中撞破了人家的秘密,对方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所以战斗得特别凶狠。
不过他和手下们连续半个月奔波作战,神乏体累,饥饿难耐,身上又带着伤,宇文镛纵有十分的能耐,现在最多只剩个四五分。
但博士礼也有自己的烦心事。他们在这里囤兵备粮,筹划已久,可不是为了对付这些残兵。
得快点拿下宇文镛,否则商会备下的资材和人手受损,对后续大计有碍。
他也看出爻人的疲惫,目光微闪,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