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等给你抹完药再说嘛。”
“先听我说。”
“嗯。那你先说,我听着。”
“你后天原定的行程和安排,已经全部推掉了。那天的节目暂时让别人顶班。”
“为什么?因为我太累了?我没事的,我还能行,我不需要休息,那是我的节目。”
“别激动,只是暂时的。只是那天晚上,需要你去见一个人。”
“嗯?”,冲野洋子的一颗心还没放下,就又提了起来。
见人,见什么人?
排场大到需要让她先休息一天?
“东京综合新闻社的台柱陆仁。他后天晚上要见你。你也知道报社和咱们电视台的关系。其实这也是个好机会,只要你能把握住。”
山岸荣一违心的露出笑容,试图安慰劝解冲野洋子。
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但冲野洋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只是看见他的嘴唇不停一张一合,仿佛一条搁浅在岸边,快要窒息的鱼。
那样的大人物指明见她,还是晚上。
那还能是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这样努力了。
她明明……
冲野洋子突然眼前一黑,眩晕感随之袭来。
砰的一声,玻璃瓶子跌在地上,里面雪白的药膏淌了满地。
啊,这个药膏很贵的。
算了,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洋子?洋子!”
……
“冲野洋子住院了?”
陆仁接起电话,神情诡异。
原着里有这一段嘛?他怎么没印象?难不成是因为他?
不不不,他还什么都没做了。
这锅肯定不能扣他身上。
“严重不严重,是被车撞了,还是被人砍了?额,这样啊。只是精神疲惫,那休息两天就行。让她不要忘记后天的会面。”
陆仁挂断电话,继续俯身写稿子。
刚才的电话是报社打来的,自打陆仁上次提完要求后,佐藤清就专门指定了一个人,负责通知他各种消息。
那人陆仁也打过照面,三十五六岁的模样,名字叫壹原千斋,男的,声音很有磁性,干事也非常利落。陆仁对此非常满意。
至于刚才壹原同他讲的事情,陆仁没放在心上。
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会特别累,再正常不过。
大家都是这样。
休息过来就好了。
打点滴,输葡萄糖什么的。
总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