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致远当了江南行台御史?”谢翱眉头一扬,“我听说此人为官正直廉洁,任推官时数次让人免入冤狱。”
周密接口道:“对。杨连真初到江南时,要拆故宫中高宗所书《九经》石刻当奠基石,也是申屠推官挺身而出,据理力争,才阻止杨贼如此胡作非为。”
谢翱叹口气说:“若是多些他这样的官,百姓日子才会好过。”
”谢前辈所言极是。“道一也说,”江南人才济济,皆自幼熟读圣人经典,德行上远高于常人。若江南人才肯出来为官,必然会多些申屠致远这般好官。在下以为赵子昂等人有意出任,目的也在于此。“
没想到谢翱一听赵孟府的名字就恼了。“别人都可以出来当官,就他不可以!他赵子昂身为宗室子弟,怎能背祖忘宗,为元廷卖命!他九泉之下如何向先皇交代!”
马兮彤看到谢翱怒目圆睁的样子,见他在赵孟府出仕一事上与自己见解相同,对谢翱又多了一份敬意。
“谢公息怒。”周密慌忙说,“赵子昂才高八斗,文章经济无一不通,若是埋没民间,实在屈了他的才。”
谢翱怒道:“什么狗屁才!这回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周密又说:“谢贤弟还是看开些。赵子昂年纪轻轻,后天你稍微开导他几句也就是了。大家不必伤了和气。”
谢翱哼了一声:“草窗,诗会还没开你就为他说话,看来后天我是指望不了你了。你这两年窝在这葵辛街,日子是越过越好了,结交的都是赵子昂这般软骨头,当朝官员也是你的座上宾。我看你是不是也想捞个官当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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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密沉默不语。
道一见状道:“两位前辈继续谈。在下和马姑娘来,是想......”
马兮彤立即打断了他。“我们来是想问问后天诗会还有谁会去。既然知道了,我们也没其他事,就先行告退了。“
道一听了一愣。马兮彤扯了扯他。两人行了礼后就离开了小书斋。
一到外面,道一立即问道:”兮彤,你怎么不说后天不去诗会的事了?“
“我改主意了。“马兮彤嘴唇一扁,”后天我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