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婉卷好的舆图,在手中拍了拍:“相信他能过去和担不担心是两码事,这件事且不说,淮安市舶司那里如何了?”
刘倩儿回道:“林虞任淮安市舶司提举,副提举是格物学院数学院出去的晁平,我们的人在那里建了仓库、酒楼、客栈,有笔钱是东宫出的,他们不出人,只出钱,要两成利。”
张希婉站起身来,捏了捏发酸的手腕:“安安稳稳做点买卖就好了,不要乱来,也不要垄断,惹了人怨。”
刘倩儿弯腰,从水桶里拿起水瓢,打了水,浇在了梅花树下,低声道:“除了白糖、玉石买卖,咱们向来不对外声张,行事低调,就连那里的伙计也不知真正的东家是谁,只有掌柜、大掌柜知道。”
“不过说起淮安市舶司,倒还真有一个消息送来,说是一些走河的商人,正积极租买海船,想要出海做买卖。”
张希婉笑出声来:“市舶司初开,不少人等着入海,这不是正常之事?”
刘倩儿摘下一枝梅,插在了张希婉的秀发之上,赞叹了两句,说道:“这事一开始确实不值得留意,可这些人里外不一。”
“嗯?”
张希婉疑惑。
刘倩儿解释道:“我们的人发现这群人虽穿着朴素,且不是什么有名大户,可花销起来毫不吝啬,出手阔绰。”
“那可能是徽商,简朴惯了。”
“不,是定远人。”
“查过了?”
“喝醉了之后,他们自己嚷嚷的,被我们的人听了来,后来追查下去,还真是进了定远城。”
张希婉思虑再三,言道:“即便是定远商人,那也与我们无关吧?”
刘倩儿接过张希婉手中的卷轴,跟着张希婉走向房间:“定远勋贵不少,江阴侯、靖海侯、永昌侯等皆是定远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前韩国公,此人就住在定远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