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谨慎起见,又给叶惜去了一封信,主要意思是向对方确认这个做法。

他先表达了他衷心的感激,可又表示这般做法吃了大亏,言语间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

叶惜看了这封信之后觉得自己的决定更加正确,这般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正常人肯定就立刻去把事给办了。

可他不仅不如此,还在信中把自己贬低了一番,这样的人应当是可信的。

叶惜的回信明确地告诉了秦颂她的决定,如此,秦颂才去找了柳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柳承听了之后惊讶地看着秦颂,心里怀疑莫不是秦颂没有把话按实跟东家讲?

这般大的人情居然就换只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

秦颂的经历他也是清楚的,被流放完全是被牵连,本人并没有摊上大事。

这般要求真的不难办,对魏大人而言,办这种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柳承虽然怀疑,但是他觉得就算这种要求不是秦颂东家的意思,只要他把事给办了,那么这两件事就算是平了。

对他而言简直不要太美,如此他在魏决的面前能更得力。

当柳承把秦颂的要求跟魏决禀报的时候,他以为无非是两个结果。

一个就是魏决会产生跟他一样的疑问,然后顺手推舟;一个就是魏决会要求见东家本人,由对方说出真正的要求。

可魏决的反应很平淡,听到要求之后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立刻就安排人去把这事给办了。

柳承他止住了要询问的冲动,毕竟他可不敢管大人的决定。

于是,秦颂就迎来了他人生的高光时刻,他居然摆脱了罪人之身带来的各种后遗症,变成了良民。

以后他就可以跟其他普通百姓一样,自由行走在世间了。

他想过要不要回家乡,他的母亲应当是想念家乡的。

可这份恩惠是叶惜给的,他如果就撂下这里的一切回家乡,他还是个人么?

而且,他一个书生,在仕途上再也没有希望了。

如今叶惜也算是给了他一份养家糊口的活,他总不能回家之后就坐吃山空吧。

他不免得想起当初自己被牵连之后,家里的那些亲人朋友躲避三舍的模样,他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情还是押后再说吧。

得知秦颂得了自由身之后,叶惜便让他赶紧办理路引,开始游走在她计划的那些大城之间。

如今大旱不适合做生意,但是可以让秦颂先熟悉那边的业务。

知味馆的事她早已经培育了一位身边的人统管着,秦颂是她看中的以后专门统管新味馆的人。

以后她就可以在家相夫教子做做决定就好,跑腿的事情就让别人去。

让叶惜没想到的是,大旱还没过去,战事忽然之间就结束了。

叶惜找了人特意跟朝中大臣打听才知道战事结束的前因后果。

匈奴那边的老单于死于暴病,然后两名儿子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听说两人为了夺权兵戎相见,忽然就把北境进犯的军队偷偷抽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