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决看叶惜已经放下碗筷,知道她已经吃饱了,于是他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惜娘病刚好转些,不宜吃太饱,免得不克化。”

“我没吃太饱。”叶惜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特意留了些余地免得胃难受。

“屋内已经都燃起了碳火,没那么冷了,看你蓬头垢面的,爷让夏木伺候你沐浴,好歹是过年,光鲜点总没错。”魏决说道。

叶惜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认他的安排。

自从入冬之后,没有碳火她压根就没沐浴过,都是擦洗了事,毕竟沐浴还是挺费时费力的。

魏决其实当夜就想搬回叶惜的房里,可是想到她身体刚转好还得好好休养。

他搬回去万一有个把持不住,总有一个人要辛苦的,思虑过后还是决定等她身体彻底好转了再说。

这段时间,魏决休假,期间除了官场上的应酬往来之外他基本都不出门,整天呆在府里陪着叶惜,盯着叶惜吃补品。

他坐一旁要么看书,要么下围棋,反正就是围着叶惜转。

刚开始叶惜没管她,自顾自地养着身体,她睡的时日比较多,等身体慢慢好转之后她便想出去走走。

“大人,我何时才能出府?难道大人打算一辈子不让我出去不成?”叶惜在魏决对着棋谱走棋时问道。

魏决没想到叶惜问这个,他瞥了一眼叶惜:“惜娘如今身子没养好,出府怕是不便,还是等身子养好了再谈此事。”

“大人的意思是我身子养好了便可出府是吗?

我已经被困在这府中几个月了,再不出门恐怕要闷死在这里。”

叶惜看着桌上瓶子里的那几支腊梅说道,那是夏木为了让她开心特意去摘的,已经持续了十多天了,花一旦有枯萎就会换上新的。

“大过年的,那些不吉利的字莫要再提,一点都不懂得忌讳,爹娘就没教你这些规矩么。”魏决皱眉。

他发现叶惜有些行为真的很另类,例如刚才的这种话,别人一般过年时都是不提的,可她似乎对此没有忌讳。

“大人要是嫌弃惜娘是个不会说话的,何必强留。”叶惜都懒得跟他理论。

“你……是不是还想离开?”

叶惜盯着魏决好一会,答道:“若是呢,大人会如何?会放我走么?”

“不会。”

魏决斩钉截铁,就连因为要驯服她而冷落她的这几个月,他都后悔了,如何能放任她远走高飞。

“那大人何必问。”

“惜娘,你真的不能一直呆在爷身边么?哪怕爷可以给你泼天的富贵。

爷不仅仅是三品大员,未来还会继承国公的爵位。”

魏决说这话时有些心酸,他堂堂一个……居然为了留住一个女子说出这等掉价的话。

这放以前他是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等事情,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看来上天觉得他日子过得太好了,还是得给他些磨难。

“大人就没想过,这泼天富贵换个人享用?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叶惜紧盯着魏决的反应,盼望着他能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