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一年多前在杭州城遭遇了官兵搜寻刺客的事情,听说起因是因为兵部侍郎大人遇刺,应当就是大人您遇刺了吧,不知大人是否已经抓到了刺客?”

“抓到了又如何,没抓到又如何?”

“大人,就算抓到了,您怎么知道对方不是替罪羔羊?如果没抓到,难道您就不想抓到对方吗?”

魏决没有应声,只是凝视着叶惜,目光如炬,让叶惜心里一阵不安,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继续说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告诉大人,我也许知道行刺大人的同伙,大人可以顺腾摸瓜去查。”

“哦?是谁?”

“扬州杨家的少爷,杨简。”

魏决眯眼,上下打量着叶惜,目光里充满了审视,问道:“你说的可是有制盐权的扬州杨家?”

“是。”叶惜被他的眼神给吓到,腿有些软,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能退缩。

“你有何证据?”魏决突然变得严厉,说出的话带着质问。

“我……我没有证据,我是推断出来的。”然后叶惜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阁楼发现血迹,事后被流苏抓住逼问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不过她没有提到日后被强迫的事情。

“发现血迹的时间和大人您遇刺的时间是吻合的,对方躲在我们家阁楼的前后应该在其他地方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物件,然后找上了我。大人,我知道我发现血迹之后没有上报是我的错,不过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我上报应当也是抓不到人的。”叶惜发现她说了这件事之后魏决的脸色很难看,赶紧解释道。

“就算如此,你又如何敢说他就是刺客同伙?”魏决问道。

“因为……我发现杨简和那位逼问我的女子是一伙的,他是个公子哥,肯定不是刺客,但是和刺客肯定是有某些关系的。”叶惜结巴了一下,然后继续,“大人不必担心,如果您能相信我,我可以帮助大人让对方露出马脚,证据是迟早可以拿到的。”

叶惜发现自己说完之后魏决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自己,心里一时没底,不知道对方什么想法。

“夫人可知有制盐权的商贾和官府都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轻易动不得,说不定还会惹火上身?”

“民妇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民妇有第二个办法,可以让大人既不得罪对方背后的势力还能拿到不少好处。”

魏决挑眉。

“民妇发现杨家有参与贩卖私盐,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最终都跟杨家脱不了关系。”叶惜鼓起勇气说道,祸出口出这个道理她是懂的,不是迫不得已她哪里敢。

“这回你有证据?”魏决问道。

“……并无,不过,我可以让大人抓个现行,大人可以用这个来为自己立功。”叶惜没敢说的是,如果对方是政敌,魏决可以以此排除异己,如果不是,可以也参与到贩卖私盐中为自己谋利,反正贩卖私盐他不做总会有人做的。可是她不敢明说,她看过大周朝的律法,举报贩卖私盐算立功,她把这个情报送给魏决,今天她说的两件事情都跟魏决自身利益密切相关,对方不可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