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宫,基本没有人家的正门可以开在正中心,高官的府邸正门一般都是正中往右偏一些,像他们这种平民的正门一般都是开在最右侧。叶惜四处打量了一下他们的新家,正门进来没有前院,自然也没有垂花门,往左进去便是庭院。庭院的南面便是厨房、浴室和茅房。庭院西侧和东侧自然是西厢房和东厢房了。庭院北面是正房,正房的两边是耳房。这便是院子的所有了。

叶惜和裴竹忙着指挥安家事宜,他们自然是住正房,他们自己各自带了一个丫鬟和小厮。裴竹认为东西厢房应该留给以后的孩子居住,所以坚持不让下人去住。那他们就只能住在耳房了,但是叶惜一看耳房离正房太近,总觉得别扭。

在丫鬟小厮收拾东西的时候,叶惜仔细看了各个房间,正愁着如何安排他们两人,忽然发现西厢房其实还挺宽敞。于是她跟裴竹商量,让春桃住到西耳房内,花点银子在西厢房加一堵墙隔出一个房子,北面再开个门,那里就让小厮住。

裴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叶惜给出了两个解释:一是以后裴竹的营生慢慢做大之后,身边只有一个小厮使唤肯定是不够的,至少得再买一两个,那西厢房隔出的小间是可以容纳两三个小厮的。二是他们敦伦时小厮们离他们太近总归是不方便,春桃是她的贴身丫鬟,有些事可以不避讳。

裴竹最后是同意了,甚至相当满意叶惜的第二个解释,闹得叶惜一脸通红。

叶惜其实很好奇裴竹的所谓营生是什么,叶家是靠着祖上留下来的田地和商铺收租过日子的,叶父是官府撰写县志之类的文职,领取微薄的俸禄,好歹是有个营生。她问过裴竹,裴竹的解释是做丝绸营生,这个营生是外祖母家主要营生,他的舅父带着他入门,如今他自己开了个小门面。

叶惜听了觉得很满意,只要是有个营生,她都觉得甚是美满。虽然这个时代不限制女子的自由,但是女子要自己做营生还是不容易的。叶惜的妇人身份也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她就指望着裴竹好好经营了。

叶惜也去了裴竹的小门面去露了个脸,作为东家娘子去的。叶惜发现原来裴竹的小门面经营得有声有色,因为丝绸质感好,花色繁多,很是受小娘子们的欢迎。裴竹不仅只在门面上售卖这些丝绸,还会到外地去拓宽销售门路,所以进项尚可。

他们花了半个月正式在苏州安定了下来,很快的,又到了裴竹即将远行的日子了。

是夜,正房内红浪翻飞,裴竹用力地作弄着,叶惜也越发地缠腻着裴竹,事毕,叶惜趁着裴竹在喘息的时候说道:“夫君,这次可是要去扬州城?”

裴竹依然在回味,声音暗哑地答道:“没错,惜娘可是有何想法?”

叶惜侧身靠着裴竹,一手抚上裴竹的胸膛,手指在赤裸的胸膛画着圈圈:“夫君可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惜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