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地措辞,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们……吵架了?”
萧陌然眼中的嘲讽更甚,言语中满是尖锐的讽刺:“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子,哪有资格与皇族公主发生争执?”
江离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内心暗自思量:明明说没吵架,可这话语间的酸味儿,除了争吵还能是什么?
南蜀的局势刻不容缓,次日清晨,萧陌然便率领大军踏上征程。
好友的心境如此糟糕,江离然自然也失去了前往练箭的心情。
当天,他便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装,准备随军南下。
启程的清晨,萧枭在天边尚未露出第一缕曙光时便起身,在院子里截住了急于随萧陌然南下的江离然,满脸的疑惑:“那小子这就走了?前几天还想尽办法阻止人家的婚事,眼看着婚礼就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却领兵南下了?”
江离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良久,才缓缓答道:“可能……是在闹别扭吧。”
正如萧枭所言,南蜀的动乱规模不小,领军前往征讨,快则需一月有余,慢则可能拖延至两三个月。
而苏砚昭与颜廷深的婚典日期雷打不动,随着吉日的逼近,皇城内这一个月内也是风波不断。
江离然时刻留意宫中的每一点风吹草动,一旦有新的动态,便迅速通知远在南蜀的萧陌然,只是对方往往显得不太在意。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半月之后,江离然一边扳着手指数着日益临近的婚期,一边忧心忡忡地关注着南蜀混乱的局势,心里逐渐滋生出一个念头。
或许,萧陌然与苏砚昭之间,并非单纯的争执不休,而是一种迫使自己逐渐放下这段不会有结果深情的方式。
江离然暗自感叹,他也清楚,这段情感从开始便是个美丽的错误。
皇室的婚约铁板一块,苏砚昭与颜廷深的结合已成定局,婚礼之后,留给萧陌然的只能是独自在原地徘徊的无奈。
因此,萧陌然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让自己慢慢释怀,放弃这份本就不该存在的痴情,才是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