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陌然,并未再多做停留,只是留给颜廷深一个决绝的背影,便径直离去了骑射场。
时针悄无声息地划过一个时辰,金家府邸内,金若菱仍在回味着骑射场上那一幕,拽着兄长金修宇在后院不断追问:“哥哥,萧家的那位大人物,莫非真有心成为驸马不成?今日如此高调示好,我看表哥的脸色都变了。”
金修宇坐在斑驳的树荫下,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妹妹连珠炮似的问题如同夏日的骤雨般袭来。
谈及颜廷深,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语气略带警告:“婚期将近,这是皇家颜面的大事,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风波。若菱,这段时日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别牵扯进这些纷扰中。”
金若菱无奈地应了声“知道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兄长的用心。
恰在这时,金父从外归来,步入后院,首当其冲便询问起颜家的事情:“今年的骑射大赛,我们没有和颜家争夺第一吧?”
金若菱敏锐地捕捉到了父亲话语中的异常,带着一丝不解望向他:“父亲,为什么要和颜家争第一呢?”
金父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失妥当,连忙整理了下思绪,接过仆人递来的两个精巧包裹,递给女儿:“这些都是给你和你母亲的,爹爹特意在外为你俩选购的糕点和小玩意。爹爹有些事情要跟你哥哥谈谈,菱儿,你先把东西拿给你娘,我随后就来。”
金若菱轻轻举起手中沉甸甸的包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疑惑,却又迅速被温顺所取代,顺从地接过了父亲递来的物品。
她内心不禁对父亲口中所言的“争”产生了好奇。
两家,既是血脉相连的表亲,又共享相似的政治立场,为何会有争斗之说?
这疑惑如同初春的细雨,轻轻洒落心间,却又在看到父亲不愿多言的神情后,渐渐化为了一片迷雾。
她悄然抬眸,目光在父亲严峻的面庞上停留片刻,随后又偷偷扫向身旁兄长那淡然自若的样子,最终,她紧紧抱着那份蕴含未知的礼物,缓步迈向那座庄严的主屋,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家族的厚重历史上。
金若菱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金父的手轻轻一挥,示意仆人将刚刚由金若菱带走的精致礼盒轻轻放置于庭院中央的古朴石桌上,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