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摆摆手,一脸和蔼:“说哪里的话,我那儿子在城里一待就是个把月,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哪里谈得上被打扰呢。”
苏砚昭端着姜汤回到内室,却见萧陌然紧闭双目,面色苍白,显得十分不适。
“婶子,我们村里有大夫吗?他身上有旧伤,恐怕是伤口又裂开了。”她焦急地询问。
大婶闻言,眉头紧锁:“哎呀,这可真不凑巧。山里就这么几户人家,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跑到城里的药铺去。要不,我找些干净的布来,你先帮他重新包扎一下?”
此时,屋外的雨势愈发猛烈,仿佛天河决堤,倾盆而下,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冰雹噼里啪啦地砸落,连空气都似乎凝固在了这份严冬般的寒冷中。
“我的老天爷,这都快八月了,怎么还下起了冰雹!”大婶站在门槛上,望着这罕见的天象,惊叹不已。
就在这时,拳头大小的冰雹接二连三地砸落在地,溅起泥水四散,甚至在地面上跳跃,场面颇为骇人。
“不成,我得去看看牛棚,别让这些冰雹把牛棚砸塌了!”大婶心急如焚,欲冒雨而出。
苏砚昭见状,连忙拉住她,神色中满是忧虑:“婶子,这冰雹砸到人可不是小事,您千万别去冒险啊!”
大婶急得团团转:“可那牛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啊!家里就剩我一个,要是牛有个万一,我拿什么耕地呢?”
苏砚昭坚决不让步,从怀中取出一片金光闪闪的金叶子,递到大婶手中:“婶子,拿着这个,它足够买好几头牛了。就当作是我们感谢您让我们躲避风雨的恩情吧。”
这……这怎么可能行得通呢?
婶子脸上的紧张之色略微松弛,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妥协,“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为你找些干净的布料来。”
屋外,冰雹如同狂怒的天神,无情地鞭笞着大地,而屋内,萧陌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外界的风暴浑然不觉。
苏砚昭凝视着这一幕,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担忧、焦虑、无助交织在一起,滋味难以言喻。
余强,此刻他在哪里?
是否已经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安然无恙地躲避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