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苏砚昭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唉,他是个极为固执的人,一旦下了决心,便是九刘东虎也难以撼动。”
“哦?这样的性子倒是与我不谋而合。”
顾锦的目光随着水面上跃动的鱼儿游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乱世之中,不少人选择遁入空门寻求庇护,但如今国泰民安,这样的选择便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或许,你的朋友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过去的阴影让他难以解脱,这才有了避世的想法吧。”
对于顾锦这番洞察秋毫的话语,苏砚昭心中暗暗赞叹,眼前这位男子似乎能看透人心,她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公子真是高见,他确实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与过去,我想伸出援手,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途径。”
顾锦轻轻举起两根手指:“要忘却过去,无外乎两种方法。其一,直面并解决困扰他的根源问题。但以姑娘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承担此重担。”
“其二,人世间的一切纷扰,终归离不开一个‘情’字。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情感的力量往往能成为打开心灵枷锁的钥匙。用情至深,也是一种解脱之道。”
苏砚昭听着,眉头微蹙,似乎对这番话理解得并不透彻:“情之一字,沉重如山,我担心自己也难以承受其重。”
曾几何时,她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被简单定义为朋友,殊不知这话一出口,如同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每当相遇,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与尴尬。
她对那条流浪狗悉心照料了好几天,无论是晨光微露还是暮色降临,总能在巷尾的小角落里见到她温柔的身影,轻声细语地与它对话,递上一碗热腾腾的食物。
渐渐地,那曾经警惕而畏缩的眼神被温暖融化,每当她靠近,狗儿的尾巴便欢快地摇摆起来。
“如此说来,顾某也无计可施了。”顾锦苦笑一声,眼中闪烁着无奈与自嘲。
他深知自己虽擅长琴棋书画,对于眼前的困境却束手无策。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这时,一阵细微的颤动从手中的钓竿传来,他眼眸一闪,多年的垂钓经验告诉他,这一刻终于到来。
几乎是本能反应,顾锦迅速收竿,手腕灵活地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