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自十二维下来的三个老妪都不曾让他有这等感觉。

现在这情况，他就像凡人小孩见着厉鬼了般，而这厉鬼，面孔还是腐烂恐怖的不要不要的那种！

“种子。”

数百鬼影中，有声音传出，如玻璃在摩擦。

外面的无垠苍穹瞬间崩碎，化作一片死亡地带。

数百鬼影缓缓走向牧北。

黑麒麟又是嗷呜一声：“小子，叫叫叫叫叫你师父！”

牧北声音也有些发抖：“马马马上！”

而他还没在心中呼唤，白衣女子便出现在他跟前。

白衣女子伸手捏着他脸颊：“小牧子，腿发抖就算了，声音都不利索了，你的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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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前辈！”

黑麒麟叫道，见着白衣女子出现，它瞬间就踏实了。

牧北被白衣女子捏着脸颊，有些发窘，小声道：“师父，七情六欲人皆有之，我会害怕也属正常的嘛，师父您应该也有害怕的时候吧？”

白衣女子松开手：“倒也的确有过一次。”

她回忆道：“当年闭关，不小心泄露一丝混乱气息，差点令十二个维度化作尘埃。若是无尽生灵因为师大意而亡，为师一生难安。”

牧北：“！！！”

黑麒麟：“！！！”

您唯一的一次害怕，是这个？

一丝混乱气息，差点将十二个维度化作尘埃？！

一人一兽咽了口唾液！

这是何等层次的力量啊？

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牧北小声道：“师父霸气！”

而后，他指向周围的那些恐怖鬼影，道：“师父，这些……”

刚道出这四个字，他话语止住。

就见着，方才还恐怖滔天的数百鬼影，这时候全部跪在了地上。

牧北：“……”

黑麒麟：“……”

这……

鬼也能这般识时务？

白衣女子道：“可知它们都是些什么存在？”

牧北摇了摇头。

白衣女子道：“不知道就算了。”

牧北：“？？？”

您提出来的问题，我不知道，您不是应该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