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开口。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蒋文明心里一酸。

自己这个当师父的现在竟然沦落到被徒弟照顾了吗？

“造化之门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就算去了，也未必能找到凤凰一族。”

蒋文明笑了笑，将天门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试试，我自幼无父无母，是您收留了我。

别人都骂我是灭世之魔，想要杀了我，只有您从来不在乎我的身份，一直照顾我。

我不想看着您死！”

星火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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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现在好歹也是大罗金仙境了，怎么还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蒋文明走过去，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揉了揉。

“我就算成为圣人，我也是您徒弟，这是您亲口说的，您能为了我与世界为敌，我也可以！”

星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行了，少在这里给我煽情，老子还没死呢，就这么想看我哭吗？”

蒋文明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心中五味杂陈。

巅峰产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忠实的信徒。

受伤之后，他看到的人，反而比之前更准确。

身边的这群人，没让他失望，所有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他。

这与身份地位无关。

白泽、沉香、星火、玉藻前、蚊道人……

自己刚一出事，全都过来了，尤其是白泽。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蒋文明知道，他一直在想办法救自己。

要不然蚊道人不会回来这么快。

只可惜，这是他的劫数。

从他成为妖皇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有此一劫。

这个死劫如果过去，那一切因果一笔勾销，他也将获得新生。

如果过不去……

“可惜大嘴不在，要不然由他代我统领妖庭，比白泽更合适。”

蒋文明在心中叹了口气。

“铛！”

“铛！”

“……”

一连串的钟声响起。

蒋文明猛地抬头，看向一旁的玉藻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