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王言已经骑在了那人的身上。
“啪……”
王言抽了这人一个大嘴巴。
“服不服?”
“我草……”
“啪!”
“就问你服不服……”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分钟,人们就看到王言一下又一下的扇着嘴巴子,将那人的嘴都抽的肿了起来。
终于,那壮汉眼泛泪花,带着少许的哭腔,大喊道:“服了!服了行不行?”
“啪……”王言又给了一巴掌,“服不服你自己不知道?你问我呐?”
“服了,我真服了。言哥是吧?以后你说啥是啥,行不行?”
“非得装个逼。”
王言这才站起了身,随即指着门口靠墙的床,“你睡这。”
“是是是。”
壮汉老实了。因为刚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倒下的,他疯狂的挣扎,却根本挣不脱王言的禁锢,只能被动的挨着嘴巴。他知道,这是练过的,身体也很好,不是他干的过的。于是他从心了,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忙不迭的过去,从那边的床上搬走了东西。
王言将东西扔到床上,收拾着床铺。
眼见郭立民还在那抱着东西来回的晃悠,他说道:“你晃啥呢?谁不让你睡了?你来我上铺。”
“哎,谢谢言哥。”郭立民赶忙哈腰感谢,而后颠颠的过来把东西放到了上铺去。
“你叫啥?”
“言哥,我叫郭立民。”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大方的,没啥好怕的。”
郭立民笑了笑,没说话。
或许心里已经骂开花了,你他妈能打,你不怕,我他妈出来挣钱亲妈看病的,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
王言当然是明白郭立民想法的。
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很多时候受气,就是因为已经受过气了。人们都是习惯性侵略的,一旦发现了可以欺负,那么就会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不断的去突破人的底线。
当然,这很多时候没有办法,总有各种的不得已。
但现在情形毕竟不同,这里不是国内,这是勃磨。是一旦道歉、退缩,那么就会被欺负的更狠的地方……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各自的收拾着东西。
稍许,沈星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圈,最后将东西都放在了方才那个被王言揍了一顿的壮汉的上铺。
他笑问道:“大哥,你这脸是咋弄的?”
那人瞪了沈星一眼,没搭理他。
随即他转头看着坐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的王言,试探着问道:“言哥?”
“我打的。”王言笑呵呵的,“他刚才要睡我这,让我睡他那。这边有窗户,舒服点儿,那啥也没有,闷的慌。他要是不说话,那就先到先得了,结果他非得欺负我,没办法,我就跟他切磋了一下。星儿啊,你看看,我长的很好欺负吗?”
沈星连连摇头,转过脸去对那壮汉说道:“大哥你也是,你看言哥那一身,你咋想的?”
“滚滚滚。”壮汉不耐烦的摆手。
“不是,你是冲他呢,还是冲我呢?啊?”王言嘶了一声,好像不满意要动手似的。
“没有没有,言哥,我这不是还疼着呢吗。咱们说心里话,谁被揍一顿,也不舒服,你说是吧?”
王言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他是不爱欺负弱者的,在这些出卖苦力的工人中耍威风,没意思。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招呼。
“新来的工友们,收拾完的出来一下。都不用下来,咱们沈哥给大家讲两句啊。”
等到众人都出来,沈建东对大家挥了挥手,说道:“今天大家都熟悉熟悉环境,明天咱们就正式开工挣钱。另外有一点儿我要强调一下,也是给大家提个醒。
这勃磨不比咱们国内,治安差了很多,这边的人也很凶。没有工地的批准,谁都不能私自出去。真要是出去了,出了什么事儿,工地概不负责啊。我话说前头,别到时候真出了事儿,你们找我负责,我可负不起。都听明白了吧?”
众人稀稀拉拉的应声,有人本就重视,有人无所谓。
来之前,当然都对勃磨有过了解,心里也都有数。只不过是,在没有真的经历之前,人们心里的数,难免的匹配不上实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