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绘制海图,要摸清洋流季风的规律,要寻找新的作物。这些做完,便也稳固了航线,届时再研究如何获取资源的问题。
如果统一了中国,那么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海外的领土都是用不到的,能用到的只有资源。毕竟现在汉地的百姓不过五千万,而这两年战争已经开始,旱灾、蝗灾、水灾、瘟疫也在不断的上演。待他统一之时,人口应该也不会太多,这是没办法避免的。
虽然和平时期,他又大力推行卫生、医疗体系建设,介时土豆、地瓜、玉米之类的种子也弄了回来,说不定都已经培育、改良了几茬,人们不愁吃喝。人口会增长的很快,二十年一茬,指数增长,但总也要个时间。
另外一方面,就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脚下的这点地方,肯定得开发出来,然后才能想着去打下别的领土,安置自家的人民。
这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问题,反正他这辈子是够呛,估计也就是西北能干到中亚,东北能干到西伯利亚,南方能干到中南半岛,这个地步也就是他活一百二三十岁所能掌控的极限了,时间才是最大的对手……
甲板上的军士都在挥手,他们无比沉默,有人已经哽咽出声。没人去看前路,所有人都在看着码头的方向。
刘波也是如此,从未有过一刻,他的心如此的空荡。他没有很高的文化,只是在军队被逼着认了字,会加减乘除,能独自看书,一知半解的理解其中的意思。他无法用一些句子来表述他此刻的心情,他只知道,不舍得。
离开长春的村落,他知道或许再也无法回去。离开了徒河码头,他才知道,这是真的离开。
他就这么看着,直到徒河成了一点,直到再也看不到,他这才颓丧的坐在甲板上,转头一看,兄弟们都是一个德行。
他们互相对视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笑着大家的没出息。平日里一个个的都叫嚣的厉害,如今真走了,叫嚣最厉害的都掉眼泪了……
远航的人走了,初时人们还议论着、盼望着,但是当时间拉长,除了那些家里有人远航的,便也不会再念叨,只当是死了,但却盼望是活着。
远航海军的离开,除了给辽、幽两地的百姓增添了些谈资,给其他有耳闻的人添一些笑料之外,并没有什么影响。
辽、幽继续的运转着,过了春耕,还有地里其他的活计,还有政府出钱雇佣的修路,水利设施建设在进行,还有砖窑、玻璃窑生产出来的东西,给幽州的百姓盖房子,有各种的货物,在自家地盘之内不断的调转,更要有民兵军事训练,没有闲的时候。
同样的,其他地方也没闲着。最新消息,袁术打了两仗之后,带人撤兵,董卓爱咋咋地,汉帝、朝臣爱咋咋地,让他们自己斗去吧,他是不管了。期望着的袁绍、韩馥、公孙瓒跟王言的大丈没有打起来,公孙瓒更是被制成了骨头架子供人盘玩,都各怀心思闷头发展,他们当然也不能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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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则是带着两位好兄弟去了徐州暂住,陶谦十分欢迎,麋氏也许了亲联结。是不是原本的麋夫人并不重要,因为谁嫁过来,谁是麋夫人。王言的四房,是麋氏送来的,今年初才生了个儿子。如此算来,他跟刘备还成了连桥。
对于公孙瓒的死亡,刘关张谁都不意外,没人再比他们清楚王言那种令人绝望的强大,因为他们知道辽东方方面面准确的情况,那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只不过难免还是有几分唏嘘,昔日同窗抵足而眠的日子历历在目,昔日涿县的照料,后来的提携,也是近在眼前。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制成了骨头架子。他们都去过医学,那里有很多骨头架子,甚至还有处理过的露着肌肉组织的尸体,每一个人都有名有姓,有详细的过往说明,那都是豪强人物,多数是没挺过冬天冻饿而死之后被处理的。
用王言的话说,那就是为百姓做贡献,死后也也要利用,不能浪费。刘备相信,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