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澜祯也是为人冷淡不喜与人交好的,故而到了现在,也还是和篱家的人不熟稔。
“少卿大人。”
“首辅大人是因为枸杞的事来的?”不然篱征东很难想象大半夜的厉澜祯会杵在这里。
看来他对这件事上心程度超乎意料,是因为乐乐吧?
厉澜祯颔首:“正是。”
于是,篱征东把今晚的收获一五一十告知了厉澜祯,说完叹气道:“此事现在变得复杂万分,不好说啊。”
厉澜祯表情如常,冷冷的没有任何变化,他道:“不负责,很简单。”
简单?
简单在哪里?如此自信?
篱征东当然知道厉澜祯年纪轻轻就当时内阁首辅一定很有手段,他于是洗耳恭听:“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厉澜祯:“走便知。”
他一向不多话,要是篱征东是篱乐的大哥,他甚至连回答的必要都省了。
篱征东只好耐着性子跟厉澜祯进去。
明明这里是大理寺,厉澜祯却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走在前面,昂首阔步,而他这个大理寺少卿跟在后面,就像跟班一样。
意识到这种奇怪的气氛,篱征东立马清了清喉咙,更加挺直了腰板走,和厉澜祯并肩。
“带我去见枸杞,单独我们仨。”厉澜祯突然开口。
篱征东点头,他明白厉澜祯不想见自己爹的心情,就瞒着大理寺卿,把枸杞提审到偏堂。
这里也可以是刑讯犯人的地方,到处都挂着刑具,还有燃烧着的炭火,犯人进来这里,压迫感十足。
枸杞只是一个下人,没见过这种架势,一来到就腿软,再看厉澜祯黑面神一样杵着,简直就像活阎王,不觉冷汗直冒。
“大、大人,我已经认罪了……”难不成他们不信,要对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