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就算心里再有不甘,也不敢强硬留下,更何况他的心思不纯,他还未取得盛欢的怜悯,此时更不可能让皇阿玛察觉意图,于是他立刻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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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阿玛,儿臣告退。”
四阿哥走后,雍正牵着盛欢坐在榻上,一过来就见到不知何时已经睡得憨甜的三个孩子。
“他们三个倒是悠闲,真是一如既往的黏人,这会儿在这躺着,是拉着幼卿才让他们过来的吧。”
不愧是三个孩子父亲,雍正对三小只缠人的程度已经很了解了。
盛欢点头,露出了抹柔软的笑来:“他们到底还太小,虽说黏人,但是精力有限。”
“幼卿别累着就好。”
看了会儿孩子,雍正抬手让宫人退下,他捏着盛欢的手,今日四阿哥上门的事他心知钮钴禄庶人的事瞒不住了。
他心里沉思,决定还是现在说了:
“幼卿,朕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雍正摸着盛欢的脑袋:“钮钴禄庶人真的很坏,她让我差点失去你。”
盛欢闻言,却似乎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他口中的钮钴禄庶人是谁,也不知道失去她和钮钴禄庶人有什么关系。
雍正解释:“钮钴禄庶人就是四阿哥的额娘,她犯了大错。”
说到这里,雍正神情瞬间冷了下来,他脑海里闪过了那扎满银针的人偶,明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压抑不住的戾气。
“她在宫中使用厌胜之术害你,若不是她在你生产时扎人偶,幼卿不会难产。”
盛欢闻言,身子有些发抖。
她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雍正立时把人拥进怀里,大手安抚的拍着人的后背:“她心肠太狠毒了,不过幼卿别怕,她已经自缢死了,本来这事她就会死,如今已是死有余辜。”
“……四阿哥今日来,是……”盛欢想到四阿哥,呐呐的开口,尾音最后还是流泻出一点轻颤。
雍正听着这颤音,更心疼了,他道:
“他来肯定是有目的,但他不是好相与的,幼卿以后少和他接触。”
他一顿:“钮钴禄庶人自缢,是四阿哥亲自动的手。”
盛欢一震,猛地从雍正怀里抬头看他。
“朕也很震惊,但执行的张全不会看错。钮钴禄庶人身上的痕迹绝不是自己自缢而有,而弘历手上有磨损白绫擦伤的痕迹。”
“所以,幼卿,以后他来,就不要见他了。”
“嗯,我知道了。”
盛欢好似被引走了心神,虽震惊,却没有受刺激,还陷入了子杀母的怪诞中。
雍正仔细的注意着,见她情绪起伏不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