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不看二小姐绣花。
心情都好了不少。
“回夫人话,二小姐在屋里。”
她整日在苍葭院,还嘱咐过手下的丫鬟,这么多人盯着,出不了乱子。
“有事都是差的明月,二小姐没出过门,一直就在她那屋里抄书呢。”
唯一的异动,就是出了施施那档子事。
但老夫人已经裁决过了。
翠花也不便再提。
闻言,方芸景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抄了多少遍了?”
野丫头不识字。
本来罚抄十遍也够受了。
谁知她竟不识好歹,追着自己讨要月钱,方芸景怒了便说罚抄二十遍。
野丫头自己要的。
自作自受。
没人会心疼她。
“大抵有五六遍吧。”
翠花白日才路过二小姐的屋子。
明月在里面负责磨墨。
二小姐坐着,专心致志,奋笔疾书。
案板上的竹简未动。
写好的纸张整齐地叠放在地上。
薄薄几层,大抵五六遍的样子。
翠花只是路过,只佯装无意地扫了一眼,并没有进屋去仔细翻查过。
“这么多日了,才五六遍。”
方芸景没有觉得意外。
只可惜,禁足时日无多。
她得检查一下野丫头的反省成效。
“你去她屋里,拿些过来瞧瞧。”
翠花应声便去了。
此时已过亥初。
天黑,各屋都点着灯。
二小姐那间屋子也是。
翠花到了她的门口,抬手叩几下。
“二小姐,我是翠花。”
屋里立时传来一阵莫名的杂乱声。
像是有人碰倒了什么东西。
然后满屋的光都灭了。
变成黑漆漆一片。
“二小姐,你在屋里吗?”
翠花隔着一扇门。
看不见,也猜不出什么动静。
等她再度抬手,准备重新叩击房门之时,屋里这才传来回应的声响。
“谁啊?”
这两字显得十分有气无力的。
可惜,翠花并没有多心。
“二小姐,我是翠花,夫人让我来找您,要取些抄完的字过去瞧瞧。”
话音刚落,屋里立时又传出一阵杂乱声。
她还以为是明月笨手笨脚误事。
结果,没人来给自己开门。
也没个人回应。
这事可就奇了怪了。
“二小姐,你在屋里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