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家吗?”
这回来的不是杜兴朝,是刘大壮。
他不知道杜若在不在家,就是心血来潮,想过来看那男人走了没有。
“小杜?”刘大壮试了一下。
篱笆门推不开,就说明杜若不在家。
但他人高马大,能从篱笆墙上方看进去,发现小破屋的门是没有关的。
这么看来,应是屋里有人。
“那位公子,不知道你的病是不是好了,可否劳你出来帮我开下门……”
宋琅玉一开始就发现,篱笆外是别的人,不是那日来送粽子的相好。
然后这人喊得出小黑狗的名字。
他还知道这间屋里有个病人。
所以宋琅玉也不再继续躲着,披了外衣,就到外面去给人开门。
“你找谁?”
他在这里住了好几日,除了端午节那日,来了个送粽子的相好的。
宋琅玉就再没见过其他任何人了。
“我是杜若大哥。”
“她没跟你提起过?”
刘大壮打量眼前人,确实是那日的病人,看样子他的病应该已经好了。
“没有。”宋琅玉实话实说。
那女人白天带着狗出去,要傍晚才回来,浇菜做饭浣衣,忙个不停。
而他没有件像样的衣服,病好也走不了,在这里除了睡觉就是烦躁。
那女人挺好,从来都不多嘴问他叫什么,宋琅玉也没问过她的名字。
不像是一种默契,更像是没有这个必要,他们甚至都不怎么跟对方交谈。
那女人整日就喜欢跟狗说话。
她养的那只狗,应该是不太喜欢他。
宋琅玉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有名字,她叫杜若,是一种小白花。
刘大壮听见了,也没说什么,进门之后,就将带来的两只野兔放在一旁。
“你的病好了?”
他很在意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刚刚宋琅玉一打开门,刘大壮就发现了,这人仅穿单衣,外衣是刚披上的。
一个男人,在杜若家中,竟如此放肆。
“被狗撕破了。”宋琅玉忽略第一个问题,直接给他看自己的外衣袖子。
破了几个口子,还有撕裂的布条。
刘大壮也不好说什么,又转了别的话题,“你们二人夜里是怎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