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知道我偷偷送女儿去配型,当即又急又气,让我发誓绝不能用女儿来救他,他很清楚,那样大规模的手术对于夏莉尔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妥协,”维拉擦去眼角的泪水,声音依然十分哽咽,好几次几乎不能继续说下去,“如果连夏莉尔也离开,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姜钰琪再也抑制不住,强忍着泪水,扬起脸把她搂紧,她不能让维拉看见自己的眼泪,这无疑会让她更加触景伤情。
平复了好一会儿,维拉才渐渐平静下来。
“最后查尔斯也没有等到捐赠,在夏莉尔三岁的时候离开了,但是没有想到,夏莉尔十五岁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自己和他的检验报告。”
姜钰琪脸色一变,十五岁正是叛逆的时候,加之夏莉尔和母亲的关系本来就不融洽,再通过测验单脑补一些往事,恐怕就会成为压垮母女情分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知道真相,埋怨你为什么不救查尔斯,对吗?”
维拉痛苦地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愿回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肯相信,并且觉得是自己没有拯救父亲而内疚至极,甚至曾经一度为了这件事抑郁不已,在M国接受了两年治疗。”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憎恨我,甚至不愿再和我接触,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忘记,是我‘害得’她没有父亲了!”
“后来薇乐的业务渐渐攀升,我对她就更疏于照顾,反而是贺凌时常陪在他身边,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的生活和情绪。”
姜钰琪几乎不敢相信,夏莉尔的心理复杂到这个地步,一丁点的波动都可能对她造成致命的影响。
由此可知,她对盛庭骁的爱也是几近病娇,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自然容不得自己横在他们中间,尽管盛庭骁可能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不恰当的亲密。
她不敢想象,这种脆弱和执着真的成为冷然利用的工具,那会有多恐怖!
说不定夏莉尔被激发的阴鸷,会比冷然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