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付不起。
但话又不能说的太难听。
“您先报价吧。”尤安安笑道,“或许我买的起呢。”
靳三:“看来在我找到膨化机之前,咱们的合作不好谈了?”
尤安安:“能谈,只不过我给供销社之后,剩下的千儿八百箱的,您也看不上,拉去京城恐怕连路费都不够。”
靳三是生意人,人情归人情,不做亏本生意。
他看过了,就没再久待:“那你等我都好消息。”
说着,他抬腿往外走,忽然,他转身问:“小尤同志,听说你在北岛搞了渔场养殖,是你父亲教你的吗?”
尤安安一愣,大脑瞬间警觉。
她不动声色:“你说的是我哪个父亲?养父还是生父?”
靳三一拍脑门,装模作样道:“瞧我,竟然忘了,我见过你的养父,他是做财务的,自然不懂这些,我问的是安为民。”
“哦。”尤安安收敛了情绪,满不在乎道,“我从没见过他,如今年才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可惜他和我母亲十年前都已经过世了。”
“他没有给你留下一些东西,或者安排人照顾你?”
“没有。”尤安安,“哦不,有的,他拖荣铮照顾我,就是我现在的丈夫。”
靳三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你父亲安排的……嗯,很周到。”
尤安安笑吟吟的:“我也这么觉得。”
靳三为什么会来海市。
为什么突然问她父亲。
她想到北岛藏在家里的那个大箱子。
还有父亲的笔记本。
难道靳三和父亲有关系?
他在找什么?
……
“你在找什么?”
阮家。
阮母奇怪的看着丈夫:“你几天不着家,一回来就翻箱倒柜的,找啥?”
阮厂长脸色难看,声音低沉,像闷在嗓子里:“儿子的出生证,你放哪儿了?”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阮母没好气道,“你忘了,生咱们儿子那会儿,我还在乡下插队呢,哪儿来的出生证。”
阮厂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猛的一击掌:“我想起来了,你生儿子那时候,林场就咱们俩人!”
“是啊,连个接生婆都没有,那时候遭的什么罪啊!孩子到市里上小学,你才给上的户口。”
阮厂长忽然一喜,激动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是了,我儿子53年夏天才上的户口。时间也对上了。”
阮母不解:“你在嘟囔什么?”
阮厂长的脸色一会儿喜悦,一会儿狰狞,整个人都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不用怕了,我不怕他们!”
“怕谁?”
阮厂长瞧着一脸不解的夫人,哈哈大笑:“要是我没猜错,咱们儿子这回能攀上泼天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