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安道:“我把机器拉走,按月给厂里付租金,签订租赁合同。”
“拉走?那怎么能行?大几万的机器,损坏了你赔的起吗?”那姑娘忍不住扬声道。
吴厂长直接看向老顾:“局长您怎么看?”
“我看啥,这是你们厂里的事,集体资产,你们决定。”
吴厂长咬咬牙:“要把机器拉出去,要交押金,不然机器损坏了我们没办法核定责任。”
尤安安:“当然,我们租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厂里想卖,我们有优先购买权。”
吴厂长心里没底,他不觉得这个女孩能拿的出这么多钱,他试探伸出一根手指:“这个机器我们花了三万从京城拉回来的,放了两年没出过力,几乎还是新的,看在顾局长的面子上,押金只要一半,你给一万五吧。”
尤安安嗤了一声,不客气道:“吴厂长,这机器已经出现锈点了,说实话,您要是经常用,说不定还没事,现在长时间不用,里面有部件可能老化,说不定用几天就要更换零件。”
那姑娘觑着尤安安:“你懂什么,新机器没用过怎么可能老化。”
尤安安没理她,而是对吴厂长道:“现在机器更新换代很快,我刚从首都回来,了解了最近的情况,今年美国新产的膨化机比这台占地面积小,运转速率高一倍,而且还能更换模具,改变膨化饲料的大小形状。”
“一台机器适用鱼虾龟兔等小型物种,也适用于猪牛羊这样的大型物种。”
她道:“这台现在到市场上销售,大概售价在五千到七千之间。”
“你做梦呢!”那姑娘冷声道。
“你别插话。”吴厂长不耐烦呵斥。
那姑娘嘟着嘴:“二伯,你听听她说的价,根本就是胡闹,拿咱家厂子开涮。”
顾局长阴阳道:“老吴,我咋不知道饲料厂成你家的了。”
吴厂长冷汗都下来了:“孩子他爸前阵子掉到搅拌机里,落下终身残疾,是个苦命的。按照惯例,子女可以承接他的工作来厂里上班,儿子才五岁,就让他家姑娘来了。”
老顾看了一眼那女人胳膊上的红袖章,冷声道:“还是个干部啊,惯例只是安排子女工作,可没说能承接原职,什么都不会的丫头,一进来就当干部,让个丫头片子管理生产,厂里岂不是乱套了?”
吴厂长连连点头称是:“我一会儿就处理。”
女孩没敢再说话,后退了几步躲到其他员工后面,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眼神还是有些不服气,一个劲儿往尤安安身上瞟。
在她看来,一样是女孩,凭啥尤安安能替顾局跟厂长说话,她就不行。
被挫了锐气,吴厂长不敢要高价,问尤安安:“你说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