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接到儿子,就感觉儿子的状态不对。
变的敏感神经质,看人眼神阴郁,到家也不说话,到家就把自己锁屋里。
起初她还以为是儿子在看守所被人欺负了,可他身上没伤,她也花钱打点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儿子自小娇生惯养,哪儿能过得了看守所的日子,可能是吓到了。
安思雨捂着额头,泫然欲泣:“阮阿姨,既然海洋哥哥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阮母一个头两个大:“小雨啊,你别放在心上,你海洋哥哥今天心情不好,你先回去,我帮你训他。”
她考虑要不想想办法,偷偷去找个神婆给儿子叫叫魂。
家里最近出这么多事,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东西?
阮父正焦头烂额,心里的弦绷到极致。
他这个儿子平时花天酒地,结识一些狐朋狗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钱是他儿子的那帮狐朋狗友偷的?
那帮人整天在家门前转悠,万一看到点什么。
想到这次搞不好要丧命,阮厂长升起一股无名火,解了皮带就往屋里去:“这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狠狠收拾他!”
阮母一声惊叫:“你想干啥!”
里面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鞭子的抽打声,阮海洋和阮父的怒骂。
安思雨哭着小跑下楼。
一路跑到院门口,她才用衣袖擦了擦硬挤出来的眼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她算是看明白了,阮海洋根本不是什么天之骄子,连一帮小摊贩围堵他都搞不定,还被人冤枉进了监狱,简直是个废物。
阮母自私到只宠儿子,阮父不知道在外面有什么勾当,不然也不会丢了两万块不敢报案。阮家是个火坑。
可她还需要阮家的地位和人脉。
还得哄着他们。
忽然,一辆轿车在面前停下。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轿车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令人闻风丧胆的俊脸。
靳三笑眯眯的:“安同志,好巧啊,刚才还和你爸爸聊起你,上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