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脏水泼出来!
“噗!”
荣大姑被浇了个透心凉,气的跳脚:“小娼妇你作死!”
尤安安拎着脏水桶,荣大姑想扑上来厮打,她错步一让,荣大姑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她瞧着院外围的人,一脸莫名奇妙:“这是怎么了?”
堂屋收拾的窗明几净,红木桌子上的陈年污垢都擦洗掉了,墙上贴着崭新的报纸,夕阳洒到床上,荣老太正踏踏实实睡着。
床上用品都换了一遍,荣老太身上搭着崭新的粗布被单。
被单上绣着棕白条纹的千鸟格,瞧着就是高端货,不像常用的那种俗里俗气的红花单子。
“哎哟,这单子得不少钱吧!”
开门的婆子艳羡地想去摸一摸。
可地板太干净,她不好意思下脚。
之前她也来过荣家,荣家老太眼睛看不见,荣大姑也不是多勤快的人,家里虽不至于下不去脚,但也就是普通农户家的样子。
现在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但屋里的氛围都变了,像城里人家的样子。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小媳妇刚上岛半天,就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还把这么好的床单给婆婆用。
瞧着可不像是荣大姑说的那么差劲。
荣大姑:“你们咋不动弹啊!赶紧把这害人精抓走!哎哟我的老腰!”
“让人把我抓走,你就能肆无忌惮贪掉荣家老小的生活费,是吗?”
“你信口胡咧咧啥!我撕烂你的嘴!”
尤安安看明白了怎么回事,既然这老太太想闹大,那最好一次解决,省的以后麻烦。
她道:“村长,今天我上岛的时候,小鱼饿到吃毒蘑菇,老太太饿晕过去,屋里只有一碗长毛的稀粥。荣大姑已经好几天没来送饭了!”
“呸,你放屁!”荣大姑一骨碌爬起来,“哪个晕倒了?这荣老太不是睡的好好的,小娼妇你别乱给人扣帽子!”
花婶拉着孩子挤过来:“她大姑,小安来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呢,我能作证。要不是小安给老太太喂吃的,给小鱼催吐,今天怕是要出人命!”
都是乡里乡亲,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得罪人。
可荣家老小,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
荣大姑:“谁知道你是不是拿了这小娼妇的好处,红口白牙冤枉人,你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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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证据。”花婶拿过院里还没来得及刷洗的搪瓷碗,碗沿上还有盛粥的绿毛:“村长你瞧瞧,一碗稀溜溜的糙米汤,都长绿毛了,是人吃的吗!”
海岛上温度湿度都高,家家户户缺粮食,哪儿舍得把饭放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