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
尤安安笑而不语,她径自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里走:“哪个是荣铮的房间?”
“你你你,小娼妇,你不要脸!还没进门呢就往男人屋里闯!”荣大姑追着过来抢东西,尤安安抱臂倚在门框上,一脚挡在门前,“你这个当大姑的,往人新妇的卧房闯,不合适吧。”
“你算什么新妇!被男人玩烂的玩意儿!”
尤安安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荣大姑没料到她敢动手,一下子被打懵了。
等荣大姑反应过来,狰狞地扑上来的时候,尤安安退后一步关门。
“小娼妇,有本事你出来!敢跟我动手,你出来!老娘打死你!”
花婶也吓了一跳,尤安安瞧着娇弱,没料到性子一点不软乎。
见荣大姑吃瘪,她还有点畅快。
她劝道:“她大姑,新媳妇刚到家,闹起来不好看,你先回去吧,等荣连长回来再说!”
荣大姑半边脸都红了,脸上还挂着两道指甲印,火辣辣地疼。
她挨了一巴掌,哪儿肯回去,一心要让这小娼妇好看。
她在外面把门板砸的砰砰响,尤安安慢条斯理地观察房间。
小院里一共就三间屋,左边是厨房,中间堂屋住着老太太,她盲猜这是荣铮的房间,拎着行李箱就进来了。
屋子不大,采光还不错,透过窗户能看到屋后的林子。
墙上贴了许多奖状,都是荣铮的。
靠墙摆着一张用砖头和木板支起来的小床。
床上的被褥像咸菜干一样,一股发酵的汗味儿。
床尾搭着两件抹布似的东西,她拎起来一看,是小孩子穿的军绿色棉外套,脏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床下有一双鞋底断掉的女童凉鞋。
看来两个孩子平时住这间屋。
刚开春,但岛上的温度已经很高了,两个孩子还穿着冬天的夹棉袄子,袄子破破烂烂,里面的棉花早就不见了,冬天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荣大姑只管他们饿不死就行,不会在意他们冷不冷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