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几分钟以后,周乔失望地从里面又跑了出来。
“陆征,里边说……没有谭琴这个人,怎么会呢?”
“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这事没办成,昨天答谢宴结束之后,司达悄悄跟我说的。”
“为什么?”
“可能得罪人了吧,不光司达被举报,连带中间帮忙办事的也被拖下了水,只能叫停了。”
这么多年以来,谭琴在司家人的面前,工作一向都是她的软胁。
棉纺厂虽不好,好歹它姓“铁”。
可现在铁饭碗没了,塑料的又捧不上,这对她的打击简直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周乔连忙报了个地址。
她让陆征先送她过去,然后再去学校接张丽莎放学。
司达家离这个朝阳区幼儿园不算太远,只骑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周乔一边敲门,一边喊谭琴的名字。
可喊了半天,出来开门的人却令始料未及。
“周乔,你咋来了?服装城不忙吗?快进来,屋里坐!绮萱,我这撒不开手,你先给乔泡点儿茶,挑好的泡!”
“知道了。”
谭琴没想到她会来,一时间高兴得像个孩子。
而任绮萱却讨厌她使唤自己,爱搭不理地应了一句。
周乔让她先忙,自己则进了里屋坐等。
屋子不大,陈设也很简单,无论是镜子还是玻璃,都被谭琴擦得明亮照人。
正当她四处打量呢,任绮萱端过来一个搪瓷茶缸,还坐在了她对面。
“周乔,你喝茶。”
“绮萱,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么?”
“当然有啊,哈哈,你是咋知道的呢?”
“那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