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道门里有数的人物,早年曾与神皇派的小真人王正清齐名,二者一南一北,皆是最有潜力的年轻一代。
本身,天师府作为上一届衰败下来的道宗,其底蕴深厚不输后起之秀的神皇派。而近些年,又有传其供奉于十二天都宫中的上三宫降世,不出意外,余君酌便是子午亥三星中的子宫天贵星。
“清贫乐道,志气不凡,倒是与他相符。”福生如是评价道。
正当吴红英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的时候,便见福生从怀中取出一柄碧幽古剑,其剑身长不过尺余,其上复刻有各色古早铭文,似前朝礼器。
福生将那剑的一端对准自己手指,而后轻轻一划。
一滴鲜血从福生的手指尖流出,而这滴鲜红的液体随即落在了床榻上,女子的眉心处。
那一抹鲜红似一点朱砂凝固在女子白皙的眉间。随着福生轻诵经文,女子微微抬了抬眼眸,像是马上要从昏迷中睡醒。
吴红英有些吃惊,她行医多年,还没见过不吃药光念经就有效果的。
实际上也如她所预料般,女子只是胸腹起伏了这么一下,之后便再无动静。
而落在福生眼中,那青色剑气如碎木崩解,点点星芒化作江河四散在女子体内。
和他猜想的一样,既然是天师府的那位余真人出手,必不存在害人性命一说。那截剑气并非要伤害女子,而更接近一种标记。先前能绕过自己的神识,若非是直接接触恐怕还真就当寻常人忽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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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再看时,女子体内气色与先前有了些差别,其灵窍位置受损,故而行气不畅,满身经络也似被重创过。
“嗯?”福生皱着眉头,他往里探查,发现女子神魂不全,像是被人抽取掉其中一节。
吴红英以为他又没成功,遂安慰道“此番也不急于解开这道印。”
但听福生说道“这印记我已替她解开,但小道方才探查了遍,发现阁下朋友身上多处经络受损,灵台半碎且神魂有失…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烛火啪嗒一声,沉默了会儿,吴红英才道“我与湘君乃是萍水相逢的路友,但因心性相合遂结伴同游。路上遇到那天师府的道士,本该是我们感谢他解围,可谁料这厮上来缠着我二人不放,非要湘君与他一起回天师府,这才我二人出逃。”
福生看了眼身旁女子,吴红英解释道“她姓顾,名湘君,好像是陇右人氏。”
福生点点头,问道“天师府的余君酌可有告知为何寻你们吗?”
吴红英想了想,她回道“那个疯子一直缠着我们,好像说什么紫剑青剑来着,还说湘君一定要跟他回去,说这是天下赋予他们的意义之类。”
听到这儿,福生大概是明白了些什么,修行道上,最烦遇到的就是这种强行碰上的机缘了。
那位天贵星的余真人,恐怕是继承了天师府珍藏已久的初代老天师的长青佩剑。这长青剑据传是老天师的师傅打造出的一对雌雄剑胎中的一支,因性情温和,且剑气如清故名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