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听他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你是皇帝的人,得知你这么干,他多半不会高兴。”
他多半当成废话,听也不听。乔伊的眼神这么说。但好在导师没坚持和银歌骑士长唱反调,他僵硬地让到一旁。
尤利尔这边方才想清楚,他们口中的皇帝不是指埃尔伯·霍舍姆,而是他的长子麦克亚当。但根据记载,奥雷尼亚尚未在新皇的政令下兴盛,就迎来了毁灭的灾难,也即龙祸。奥雷尼亚如今已是末日将临……
“很好。”银歌骑士长推门而入,随后砰一声扣紧大门,隔绝了所有门后的声音。等他出来时,那男孩被他提在手上,手掌不断滴血。他们在法庭上砍了他的手指,尤利尔不禁别过视线。好歹不是脑袋。
见没人提出异议,黎明之战的传奇挺满意。“能说正事了?”他不等回答,直接转向乔伊:“回圣堂去找斯特林,接下来你有得忙。不出意外的话,你三天后就得离开玛朗代诺。”
导师什么也没问。“遵命。”
尤利尔目送乔伊离开,直到维隆卡拍他的肩膀。“你的传教没效果。”银歌骑士长说,“我敢打赌,他连最短的赞美诗歌都背不住。”
“抱歉,大人。我不够尽职。”
“你坚持多久了?”骑士长似乎很感兴趣。
“只要碰面。”尤利尔谨慎地回答,他知道自己在梦里没有身份。职业能掩护他一时,可只要对方到水银圣堂去查证,谎言便会一戳即破。
“是吗?难怪他讨厌圣堂。”好在维隆卡没那么闲。“我来找一封信,不过恐怕已经找不到了。这小鬼手法挺高明,可惜挑错了目标。”他居然就是失主。
尤利尔惊讶地睁大眼睛。这孩子居然能从“胜利者”维隆卡的口袋里身上偷走信件?“恕我冒昧,大人,那封信的内容……?”
“我不知道。我没看过。”银歌骑士长咳嗽一声,“或许是我掉在哪儿了,当时我醉得厉害……不要紧,反正不重要,噢,确实有个皇家印戳……用来吓唬偷窥的下人。我夫人就爱这么干。”
一封家信。“那这次虚惊一场,值得庆贺。”为了公主给丈夫的一封信,某个男孩险些丢掉性命。尤利尔无法说这种事在一千年后变少了。“感谢您的宽容。”
“庆贺?你说得对。没办法,从昨天开始,太多东西需要斤斤计较了……下午有计划吗,尤利尔?”
导师要到水银圣堂去,尤利尔不能跟上,以免被修士怀疑。“没有,大人。”
“值得为那小鬼喝一杯,对不?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馆。”
尤利尔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因为对方压根没问他。“可是大人——”
“传教士当然可以喝酒。必须到,这是命令。”
“命令?不,大人——”
维隆卡打断他:“反正你够银歌骑士团的最低标准了,剑也使得不错。派恩还缺个侍从,他正需要你。”
尤利尔后悔说自己闲着了,看来银歌骑士长的邀请比水银圣堂更像龙潭虎穴。“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