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不了。”
“求求你,先生,我可以付钱的。”
“当然得付钱。”他咕哝,“好吧,帮你一次。跟我来,得去问问爵士。”侍从示意她跟上。
鲁迪和画像上没区别。也许他一辈子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特意为他画像,希塔里安心想,夜莺才会这么做。她必须作出首次见到他的反应,管看花园的女仆不会认识码头边的船长……也不是没可能。北方人威特克要我找他,也许他也是领路人,能送我离开丹劳。然而剧本没告诉希塔里安她接下来要去哪儿。
“你是拇指巷那栋……的仆人?”船长的眼神比侍从更难忍受。
“我要离开丹劳。”希塔里安回避了问题。一切其实不言自明。“现在就出发,走不走?”
“太急了。你去哪儿?”
“往、往东。”这不是台词里包含的对话,希塔里安开始察觉到不妙了。鲁迪不是结社成员。我要去哪儿呢?
“只要天气允许就成。”船长居然同意了。“但你得先等五分钟,我去检查一下船底。”
等待酝酿焦虑,希塔里安咬紧牙关,把行李换到另一只手。这些是她的全部家当,北方人带她从黑巫师的书房搜刮来的值钱物什。五分钟一晃而过,鲁迪也带着人赶回了码头。希塔里安一下脸色惨白。
侍从抓住她的手腕。“爵士!”他向老骑士邀功。该死的骗子,她还以为他真愿意帮忙。
“聪明孩子。”鲁迪夸奖。五分钟显然到不了治安局,他在街上拉来了巡游骑士。“这是那个黑巫师的学徒。”他向警卫保证,“我亲眼看见她逃出门。现在她还想逃出丹劳,把恶毒的传承散播到各地。”
“我没有!”希塔里安尖叫。恐惧袭上心头。警卫会把我抓到治安局,接着用真言魔药逼供。可黑巫师已经死了,连威特克都……但他们会发现我的秘密,我是结社的夜莺。他们会烧死我。“放开我!”她尽全力挣扎。
巡游骑士点点头。“你会得到最低赏金,鲁迪。”他身后的骑士立刻抓住希塔里安。她意识到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