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二话没说,将早已准备好的金豆子推到老鱼人面前。
去年占卜就是这个价,他记得很清楚。
老祭司看着面前孤零零的一粒金豆子,耷拉着胡须,一语不发。半晌,见男巫没有更多表示,才慢吞吞开口:“——命运,多么美妙而又昂贵的名词……”
话音未落,旁边的女巫便将另一粒金豆子放在了郑清那粒金豆子旁边。
老鱼人浑浊的眼神顿时清晰了许多。
但表情仍旧带着几分矜持。
这一次,它还没来得及开口。
旁边的大狐狸便伸出爪子,将一枚清蒙蒙的玉币拍在它的面前,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不要装神弄鬼了!我是出来逛街的,不是坐在这个臭烘烘的帐篷里听你说梦话的!”
说话间,她的身后那四条蓬松的大尾巴仿佛莲花般绽放开来,一抹属于大巫师的气机在帐篷里明晃晃散发开来。
哗啦啦!
鱼人老祭司麻利的把桌上的一枚玉币与两粒金豆子。
“好说,好说。”
它双手抱在身前,连连点着头,宽大的嘴巴咧出一个谦卑的笑容,身上的神秘气息随着这些举动褪的一干二净。
然后它重新拿起桌上那张羊皮纸,从怀里摸出一架单片眼镜,挂在左眼上,侧着头,仔细读起了羊皮纸上的内容,一边读,还一边道着歉:“不好意思啊,年纪大了,眼神不济,不戴眼镜根本看不清楚……”
“那你刚刚看了半天看的什么?”黑宝石猫在不远处嚷嚷道。
老鱼人把镜片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黑猫,表情竟有些恍然:“啊……原来是只猫啊!我先前以为是只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