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接替了沈涵曦的美籍华裔吗?”
汪星悦点头:“她或许可以给你解释我说的这份工作有多难做。”
于是,迫不及待地孟武只用九分多钟就吃完了希羽组准备的早餐。
之后的半小时里,冯琪诺在薛若琳的协助下,对着一张展板,给孟武讲解了一份科研秘书处绘制的树状图——激光照排技术的树状图。
“这份东西在20世纪60年代及以前的部分,用了40人,每人付出了2周的时间,也就是3200个工时。按照一个工时两毛五到四毛钱的定额,差不多就是800到1280元的人工价——这还不包括查阅期间可能发生的费用。这份东西我们当然可以无偿的在论文或者科普文章中分享,但60年代之后的部分,我们就不一定会这么做了。”
冯琪诺接着薛若琳的话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东西,原计划是需要另外1600个工时的。但是,我只借助了我们科研秘书处其他人的、累计约100个工时的帮助,就用自己的12个工时完成了全部工作。这就是我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原因之一。但我的技术前瞻性是无法和夏希羽与沈涵曦相比的,这也是我最大的不足。”
她接着指向一个写有“非通用小语种及未拉丁化的语言”的“树杈”,接着解释道:“这是他们俩对语言学的理解以及瓦格纳小姐在非洲的实战经验给出的一个‘科技树’。”
“我们的技术在象形文字方面已经遥遥领先,如果能得到世界各地的相关地区行政部门和语言文字推广单位的订单,我们可以立刻开始组织团队研发相关的——比如老蒙文、藏文、梵文等比较简单的、还有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人使用的文字。又或者是使用范围更窄的、不超过一百万人使用却有文字的语言。”
孟武不能完全理解,于是追问道:“这……这能有什么用?”
汪星悦一时间无言以对。
于是,她只能选择进一步解释:“第三世界国家有很多民族和部族的语言还未拉丁化,在注定到来的信息时代,这算是国际主义精神和这些语言文学得以发展的物质和技术基础。”
这时,早在三五分钟前就悄悄围观的蕾切尔·丽特忽然补充了让孟武立刻毛骨悚然的话:“谁能得到激光照排技术,以及背后的一整套语言文字信息化的解决方案,谁就可以在扫盲、科普甚至文化与文学的形成中获得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