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不怕死，谁都怕死，军人的命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再加上两天，就是还有四天，这四天你让我拿什么守？两个师跟日军拼得到现在还剩下多少人你知道的吗？我楚捷难道不心疼弟兄们的命？”

用近乎全军尽墨的代价来换取更大的胜利，值得吗？

“师长，那杆秤在您心里，你肯定知道哪个更重要。”赵志国平淡地说。

“老子不知道！”楚捷吼着，“老子什么都不知道，把这么重要的一个选择抛给我，你不就是想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吗？”

楚捷并没有真的发怒，是在挣扎，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难的选择题，弟兄们的命都在他手里捏着，他一个选择，可以决定着几千人的生死。

“我们是一个农业国，小鬼子是一个工业国，这本就是一个不对等的战争，要想赢得一个工业国家，除了用命垫，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跟小鬼子打这种仗，我们已经占了便宜了。”

一寸山河一寸血，落后就要挨打，自古不变的道理。

楚捷的手有些颤抖，四天的时间，整整四天的时间，他能守住吗？

楚捷不知道是如何鬼使神差地走到电话前的，当他拿起电话的时候，又放了下去。

“师长，那两个小鬼子战俘还活着，等打完仗可以给总司令长官带这个礼物过去。”赵志国笑着说。

楚捷转过头看着赵志国的笑容时，他眼中已经带着泪花了：“早知道我就不把你小子编入我们师了，我后悔啊！”

说完之后，楚捷拿起了电话，直接打到了阎老西的办公室：“接总司令长官的办公室。”

“总司令长官吗？我这儿给你准备了两个礼物，什么礼物？活着的小鬼子，本来俘虏了三个的，为了审讯情报，弄疯了一个，不过我们弄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日军后方空虚。”

楚捷一点点把自己和赵志国的想法报告给了阎老西。

“总司令长官让我们守多久，我们就守多久，绝不放弃平城！”楚捷回答。